数日前,胡濙在无想寺救了段非烟。
段非烟伤的很重,百鬼夜行功阴险且霸道,这一指入肉一寸,再深将要伤及脏器。
胡濙抱着段非烟,进入了无想寺。
无想寺里大堂里的佛像后,传出唧唧呜呜的声音。胡濙一查看发现绑着好几个年轻的和尚。
胡濙赶紧解开他们,询问发生何事。
里头一个年纪较大的,貌似是领头的,惊魂未定,发抖的说:“多谢壮士相救之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和尚,帮我们都绑起来,关在佛像后面。然后,我们就不知道发生何事了。”
几个和尚围着段非烟问道该如何帮忙。
胡濙道:“有休息的厢房吗?还有些药草吗?”
和尚说有,赶紧领了胡濙抱着段非烟进入后厢的房间。
胡濙看段非烟出血严重,事不宜迟,必须解开她衣服为其止血。
但这是一年轻姑娘,他有些犹豫,怕看到不该看的。
段非烟突然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看着胡濙靠的很近,不禁大惊,身子赶紧往后靠。又看到自己的衣裳被揭开,大叫惊呼:“你是谁,你要干嘛!”
胡濙摆手表示没有恶意,说道:“姑娘,你手重伤了,我得给你止血。”
刚好此时,那年轻和尚进来,看见段非烟露出香肩,赶忙遮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壮士,这是你要的草药、布和一盆水。”
和尚怎么敢看年轻姑娘胴体破戒,他放下东西,赶紧掩门出去。
胡濙拿着药和布,告诉段非烟,如果不疗伤,她可能会死。段非烟一直摇头说:“你不能碰我,你不能。”
但或许是失血过多,段非烟眼前一黑,昏倒不省人事。胡濙见机不可失,将段非烟身子翻过去,解开衣裳,将伤口擦拭干净,细细料理,并嚼碎草药敷上,再将衣服穿上。
段非烟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她醒来时,正趴在床上,听到窗外净是诵经声,她掀开被子起身,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喊了一声好痛。她才想起来自己曾身受重伤。
听到屋内的呻吟,胡濙和和尚推门进来,见段非烟醒转,两人大喜。
“佛祖施恩,姑娘,您可终于醒了。壮士照顾您可三天三夜了。”和尚高兴的说。
段非烟还记得衣裳的事,赶忙拉住被子遮身体。“你们两个是谁?“
“我叫胡濙,是我救了你。”
“我叫无名,是无想寺的主持。”
段非烟问胡濙:“你看过我身子了?”
胡濙自吁是救人性命,丝毫没有其他意思。问心无愧的回答:“没有没有,我只是替你疗伤,绝没有做非分之事。”胡濙赶紧否认。
段非烟支支吾吾:“你看过我身子了,你得娶我。”
胡濙和和尚面面相觑。
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心想:“幸好不是我。”见这两人估计要好好谈谈。他眨了眨眼,赶紧转身关了门离去。胡濙见这和尚竟然开玩笑,心里有点生气这和尚不懂礼貌。
屋里剩下胡濙和段非烟二人,胡濙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想:“我都快可以做你爹了,你这一小女娃怎么这么多事?”
段非烟小声的说:“我们昆仑山的规矩,只能夫妻有肌肤之亲,师兄妹都不行。你碰了我,你就得娶我。”
胡濙张大眼睛盯着段非烟:“我说小姑娘,你能不能说说道理,我两岁数差那么多,怎么做夫妻,你不觉得你吃亏了吗?”
段非烟突然哭了起来,“对啊,我觉得我很吃亏啊。我还十八岁而已,就要嫁给你这个老头子。”
“姑娘姑娘,你别这样,我说说啊,我是不大可能娶你的,一是,我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年纪大你太多。二是,我是有家室的人,这娶妾的事,我得问问家里的意思。三是,我有任务在身,餐风露宿,四处为家,你跟着我实在可惜了。”
“你有妻子了啊!那我怎么办啊!我师父会打死我的。”段非烟哭了出来。
“别别别,你这什么门派,这么有这个规矩。”但胡濙想想,昆仑山在西域大山里,也许那个地方的风俗真是这样,听说大理就有这样的规矩。
“你行行好,就当做这是没发生,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那我怎么办!”
“你想清楚,我先出去了。反正这事是不可能的。”
胡濙赶紧关门离开,这事实在没法想,他还很多事要干,皇帝交代的人物可不能不做。他一寻思,火速回房收拾包袱,连道别都不说,看寺里没人,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