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渔民摇头:“海贼行事一向专行独断,不听劝解。只怕,谈,是无用的。”
“哦?那是让我去打?”
“呵呵呵,所以老夫才问你这后生,可有无本事让这艘船启航了。”
苏望亭撇着嘴摇了摇头。
老渔民忙问道:“是不肯,还是没那本事??要知道此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海贼是在欺负这帮弱女子,出手助这些女子,也算是行侠仗义。”
苏望亭冷笑道:“你适才说,那黑蛟帮老大已在那名歌姬的头上花了许多的钱财?”
老渔民点头:“对。听闻已纠缠了那名女子一年有余,银子少说花了三五千两。”
“既然这名歌姬对此人毫无兴趣,为何又屡次收受别人的钱财??这只收钱不给脸,只怕是不合风月场所的规矩吧?既然是厌恶此人,那这名歌姬就一早该是钱也不要,人也不见,及早断了他的念想才是。这只收钱不给面儿,几个意思??冤大头啊?换我我也火大啊!!依我看,这歌姬也不是个好玩意儿。哼,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哇,戏子无情也无义,场面上的事,切莫当真那……”
“这……”老渔民被堵的无言以对。
“可我,的确是没那性子在码头等上一个月呢。”苏望亭挠了挠头,扭头来回看着两边的船只,“啧…麻烦。”
“若你不肯,我们再回码头去便是。”说着老渔民作势要摇浆,满面不悦。
苏望亭拦住了他,笑问道:“你的那个老相好,对你很重要?依我看,若是露水情缘,就算了,这事不插手也罢。”
“我呸!什么露水情缘!”老渔民立即怒了,甩开苏望亭的手继续摇浆,“她守寡多年,含辛茹苦将娃养大,是个好女人;我老伴也走的早,她可怜我这么个粗手粗脚的老爷们孤身一人过的狼狈,便时常的帮我浆衣洗被,送些可口的饭菜与我。去年我们两家的孩子也已同意我们俩过一块去,只待此趟出船归来便办事。哎,十几年的情分,我哪能干看着她被困在那艘船上。”
“别激动、别激动。”苏望亭再次拦住了他那摇浆的手,“我说,这艘船被困一个月以来,你一直在码头寻合适的人来助她们脱困?”
老渔民点头:“半月前有三个人,也是要回九州,我看他们身上与你一样也佩戴着兵器,便求他们出手。”
“后来呢?”
老渔民叼起了旱烟杆,幽幽道:“没个屁用!还没靠近那艘大船,便被崖顶守着的黑蛟帮帮众乱箭射死了。喂鱼去了。”
苏望亭闻言再次脚下一滑。
“好家伙!你这是在拿我们九州人的性命赌着玩儿啊?”
老渔民斜眼道:“各取所需呗。要不,你回码头接着等船?”
“哎!没辙、没辙!”苏望亭仰天长叹,连连甩头,“好吧,那我便去会上一会,看能否助那艘船脱困。”
老渔民闻言大喜,忙问道:“去哪边?是直接去黑蛟帮的船,还是?”
“先去那歌姬大船上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再说。”
“好嘞!!”
话毕,只见老渔民从屁股底下拉出一面盾牌,罩住了自己。
苏望亭懵了:“你这是?”
“一会靠近后,崖顶的人必会放乱箭。老夫这叫有备无患!”
“那我呢!!!”
盾牌后面幽幽说道:“那就看你有没本事了。”
“老人家,新罗的民风已不淳朴了么!?”
“只要我那相好的平安,老夫便不淳朴这么一回了!!”
“……”
老渔民左手持盾,右手猛摇浆,仿佛生怕苏望亭变卦了似的。
苏望亭望着这老货单手高频率的摇浆动作,暗道此人的确没有说谎。
果然是老伴死的早!!
区区小舢板,竟被他摇的浪花飞溅,舢板飞速冲向那艘大船。
“老人家,莫急啊,我这身处海上也跑不了哇!!别崴了胳膊!!!”
“后生小心,箭来了!!”
苏望亭扭头一看,果然,十余枚黑色的箭自崖顶急射而来!!
“夺、夺夺……”
三枚箭,钉在了老渔民的盾牌之上。
“好险、好险……”老渔民自盾牌后探出了头,舒了口气。
可当他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苏望亭时,愣住了。
只见苏望亭一动不动的站在船头,从其身后隐隐可见有两枚箭羽自其胸前的位置露出。
“胸口中箭了么?哎。”老渔民再次将盾牌扣住自己的脑袋,默默摇浆,准备将舢板调头,“看来此人也没个屁用,还是再回码头看看。”
“你大爷的!!!”
突然一声怒吼声传来,老渔民吓的是浑身一颤,险些翻下了海去。
探出头望去,只见苏望亭手握两支断箭,正叉腰指着崖顶大吼。
“放冷箭算什么好汉!!!新罗的民风果然不再淳朴了么!!!有本事下来说话!!!”
老渔民冷汗涔涔,暗道此人,也许找对了。
还有一句话,他也在心里暗道着。
“民你大爷的风,你九州的民风就淳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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