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霁云有些焦急:“娘娘,官家对您的心奴婢可都看在眼里,您不该又把官家气走啊!”
鹤儿也是愤懑不平:“明明是他说话不算,我还气呢!只是他有的走,我没得走罢了。”说完气呼呼地坐回了玫瑰椅上。
一旁小蛋子思量着她的话,最后竟一点头冒出了句:“对!!!”
气得霁云立即打了他的头:“你还‘对’?”
他鼓起两腮,嘟着嘴不敢再言语。
夜半,鹤儿悄声走出内阁,她让小蛋子去打探过了,花醉被挂在了睿思殿。那里她再熟悉不过了,只要绕过正门的守卫,从宫人住处旁边的小门进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她推开内殿的门,正要迈出门槛,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本就紧张,被这一吓,几乎浑身一震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握住了自己的嘴。
“娘娘别怕,是小蛋子!”他悄声说道。
鹤儿转头一面安抚着怦怦狂跳的心,一面低声埋怨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用手半掩着嘴,尽量放低声音:“娘娘不是要去放鸟嘛!小蛋子等您好久了,快走吧!”
她闻言心一沉,连他都看出来了,看来事情不妙,只要官家发现那鸟不见了,一准知道是她干的,可她还是不想放弃,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回去睡觉!”
“您一个人去小蛋子不放心。”他说得好像他自己有什么本领能护她周全一般。
鹤儿不禁觉得好笑,却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睡觉去,快去,不听话就把你送回老太监身边。”
他失落地鼓起两腮嘟着嘴,极不情愿,一步一回头地退回了厢房。
鹤儿一路上躲避着巡卫,利用一切周围条件作掩体,向睿思殿进发。这种事她经验丰富,一点差错也没有。
她绕过睿思大殿通过南面小门,摸进了前殿,四处寂静无人,她燃起了一根蜡烛寻找着花醉。最后,在中殿内发现了它,就是赵恒批阅奏章的这一间,看来他是想一面处理国事一面玩鸟啊!
在烛火的映照下,花醉的羽毛泛着奇异的光泽,煞是好看。要是真让它一生囚困在这里,做别人的观赏的玩物,那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她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笼门,花醉立刻注意到了变化,然而它只是习惯的注意着食槽,完全没有想飞出的意愿。
她见状心中一凉,看来它已经安于笼中的生活,即使失去自由,却能食水无忧,或许它早已丧失了捕食的能力,如今放了它才是害了它。
她不由得黯然神伤,无奈之下只好合上笼门,原路返回。心中无限感触,自己三年五载出不了宫门,是否最终也会像花醉一样适应了囚困自己的牢笼,反而离开这里是死路一条,然后一生就这样……
“什么人?”一声太监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还未来得及躲避,几个小太监已经围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