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璃身子见好后,鹤儿去看过她,其实心底对她仍旧存有歉意。丧子之痛对她的打击很大,性情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活泼张扬,也不知这对她看来说是好还是坏。
天气一天天转凉,朝夕都有些寒气逼人,尚服局的人送来了冬衣御寒。鹤儿掀开端盘上的锦布,眼中微微惊愕:“怎么这样多?”
祁公公满脸是笑,说道:“除了娘娘的份例,这些都是官家另外吩咐预备的。这件是荔色细皱纤花白狐腋,这是玫瑰紫妆锦缎褙子,那是鹅黄纱面猞猁皮大氅。我们大人一接到口谕,立时亲自督办的,这三件都是从上用的的料子里拣出最好的来赶着裁了,挑了手工最好的几个师傅日夜赶工,好歹才算没有耽搁。还请娘娘试试,若不合身我们再改改。”
她命霁云去斟茶,祁公公忽又指着其中一个端盘,压低了声音道:“这褙子底下还有一件织锦缎面的藏獭褂子,是我家大人特意孝敬娘娘的。”
鹤儿道:“我不要。”她可不少一件衣服穿,只怕收了人家的东西,没成什么事反倒亏了人家。
祁公公脸色发白,绝没想到她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原样拿回去只怕无法交差,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娘娘……这东西虽入不了您的法眼,但也是尚服局上下的一番心意,望娘娘莫要嫌弃。”
他这样说,鹤儿倒也无法拒绝,只好收下,又命霁云赏给他一些碎银两。
年关将近,吐蕃遣使者来贡,除了常年岁贡的固有物资外,还携来一只珍禽,名字很美唤作“花醉”,此鸟大体金黄,头顶朱红,羽冠雪白,尾羽翠绿,紫睛青喙灰爪,色彩之斑斓犹如刻意染成,使人叹为观止。
赵恒见之龙颜大悦,立即封赏使者,在朝堂上便令众臣作诗嘉赞。下了朝会,他带着花醉直接来了卧琼殿。
鹤儿围着鸟笼看来看去,惊异赞叹不已,这时听到它叫了几声,其叫声如哨,十分动听。
赵恒见她欣喜,心下非常满足,他终于可以投其所好了,要知道这并非易事。他道:“它叫花醉,鹤儿要是喜欢,朕便把它送与你。”
闻言,潘忠良在一旁小心提醒道:“官家,贵妃,淑妃等娘娘们都不曾见过,是不是……”
他不以为意:“朕知道,让她们来卧琼殿观赏还不一样?”
鹤儿双眼泛光:“当真送我?”
“只要你喜欢!”他点头道。
“那好,快些让人提去给其他娘娘们观赏,也好让它尽早回归自由。”她说着满怀欣喜,脸上笑容洋溢。
此言一出,赵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你说什么???”
“放了它啊,它若被困在这牢笼中直到死去,那也太可怜了。”她说地理所当然。
他这下明白了,她一定是见到它便同命相怜到自己,于是气愤说道:“朕告诉你,它别想飞,你也别想飞。”看了眼潘忠良,“走!”说着大步迈着走向殿外,潘忠良提着鸟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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