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错就这么抱着石敏,一步步走到岸边,再往前走,便现出水面,古错放下石敏。两人站立后,已可隐约看清对方,相互一使眼色,同时一纵,人已如蛟龙般飞出水面。
二人跃至空中,猛一拧身,向前飞掠而去,恰恰同时跃至岸上,二人并未停身,又向前飞跃出十来丈,才将身伏下,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
那些小舟上的人正奇怪古错二人怎么落入水中后,竟半天不见浮上,便分开来在江面上游弋,忽地听到“哗哗”的一声响,转身一看,才知竟是二人已脱水而出,忙弯弓搭箭,却已迟了,古错二人已没入岸边树丛中,众小舟还向这边飞速划来,到了岸边,纷纷跳上岸来,却不敢冒然进入丛林中,围作一堆叽叽喳喳地商议。
石敏虽是女儿身,但性子颇急,吃了这些人的亏后,又气又恨,在地上捡了许多石子在地上排开,古错知她心意是想射杀几个,忙低声阻止了她,因为他知道一旦出手射死几个,另外的人必会跃入水中,那么他们只能望江兴叹了,更别说找个活口问一句了。
古错悄悄地在石敏身边低声道:“我出去引他们进入丛林中,你在后面封住他们的退路。”石敏点了点头,叮嘱一声:“小心点。”
自父亲石君子被害后,石敏一向少言寡语,即便开口了,也是冷冰冰的让人听了顿生寒意。如此温柔地叮嘱他人,倒是罕见得很了。
古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都只是一些三脚猫角色,奈何不了我。”说罢,悄悄地向另一处走去。
那些人正踌躇着,想进去寻找,又怕遭了埋伏,不进去找,又恐被问罪,正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听到一声响,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块在那儿骨碌碌地向下滚,再往上看,有一个人影显出岩石外,正跌跌撞撞地向山腰爬去。
有人惊喜地大叫一声:“他受伤了。”立刻,所有人都呼地拔出兵器,如狼似虎地向那人影扑去,他们虽然知道受了箭上的毒,必在一个时辰后发作,但如果在对方倒下去之前砍上几刀,也算是立了一功。谁不想捡这样的便宜?于是撅着屁股“嗷嗷”叫着向那人扑去。
奇怪的是那人虽脚步踉跄,却极难追上,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又奇迹般稳住身子,众人追得心中发急,便有人取出弓箭,射向那人后背,眼看就要射中了,但那人却突然摔倒在地,毒箭恰好从他头上飞过,众人不由惋惜地大叹。
如此一番追赶,那伙人已渐渐离开江岸,追着追着,忽然发现那人不见了,正愕神间,忽地一声厉喝声响起,数十块石头夹着尖啸声疾飞而至,又准又狠,霎那间倒下了七八个人,众人忙转头就跑,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又有四五个人倒下。
剩下的八个人抬头一看,只见是刚才那小舟上的年轻人已傲立前面,右手持一奇门兵器,似铲非铲,似斧非斧,上面正往下滴着血,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抬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二条腿,那人却不追赶,只是冷冷发笑。
剩下的八个人一阵猛逃,眼看江水就在前面,不由心中狂喜,心中道:“只要我一头扎入水中,看这恶神能奈我何?”却又听得一声娇叱,数颗石子飞来,将其中五人打得脑浆进裂而死。余下三人肝胆欲碎,想要再逃,却哪里迈得开步子?只见人影一闪,又有二人倒下,剩的那人再也支撑不住“扑”地一声瘫倒在地上,早已屎尿齐下了。
只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抬头站起身来。”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威严,那人不由将头拾起,只见眼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俊俏卓然,哪像刚才那两个杀人于无形之人。
古错见此人如此窝囊,不禁好笑,故意眦牙咧嘴道:“快说出是受何人指使!要不然就一刀一刀把你慢慢剁开,拌上盐、辣椒,烤着吃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人忙道:“小的只知跟着‘鱼鹰’他混口饭吃,却不知什么指使之类的事,没想到竟冲撞了二位爷,还望二位爷放了小的一命。”说完磕头如捣泥。
古错不由大为扫兴,没想到自己忙了半天,对手竟如此不堪一击,他又忍下性子,向那人问道“鱼鹰”又为谁效力,那人吱唔了半天,才说出是叫什么“无尾蛟龙”的一个山寇头领,古错大为惊讶,自己身上一无珠宝二无奇货,虽说有一奇门兵器天钺,但小小山贼,未必识货,怎么会打起自己的主意呢?
但要在这家伙身上问出个什么东西来,更是不可能,古错便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喝道:
“就你那两下子,也在这儿人五人六地折腾!回去跟你师娘再练几年。”
那人赶紧抱头鼠窜,边跑边想:“我什么时候有了师娘?”百思不得其解。
古错找到那长着鹰勾鼻的“鱼鹰”的尸体,在他身上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此时,天色己渐晚,二人湿淋淋地站在晚风中,顿觉有点凉意。
石敏道:“现在已无法逆江而上,天色已晚,不知何处能觅得到村落,求住一宿。”
古错叫道:“可惜,可惜,刚才应该逮住那小子让他带我们走出这林子,如今倒真的一愁莫展了。也许,今夜就得在这林子里过夜了。”
石敏道:“这林子也能过夜吗?”
古错心道:“有何不可,我当初还在山洞里过了几个月呢。”口中却道:“唯有此法了,幸好我带了火拆子,是用油纸包的,想必还能用。”说罢,从怀中掏了出来,一看,果然没事。
二人便向林中走去,转过二道山梁,寻到一块背风的草地,草地极为平展,约有百尺见方,四周全是石崖,石崖脚上长着许多苍天古木,耸立如盖,人坐在草地上,反像在一个天然帐篷之中,古错对此处极为满意。
古错四处弄来一点枯枝,点着,然后用天钺在那些古木上砍些枝丫下来,用藤葛捆成一个木架,架在火堆旁边,然后对石敏道:“你先将衣服烘干,我出去找点吃的。”说罢,也不待石敏回答,提起天钺就往丛林走去。
石敏见古错走后,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银牙,脱下衣衫,架在那木架上烘烤,没过多久,衣衫便烘干了,穿上身来,暖暖的舒适多了,便起身又去找了一些枯树枝来放在火堆旁。
过了一会儿,听得古错远远地叫道:“石姑娘,火堆没有灭吧?”石敏知道古错如此一喊,是在提醒她说他自己回来了,免得万一她没烘干衣服他却走来,就弄得彼此尴尬,不由暗暗感激,便应道:“倒未曾灭,只是烟多了。”
片刻后,古错从树林中钻了出来,手中提了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古错道:“天色太暗,竟让它跑了一只兔子,比这只还肥,可惜,可惜。”
石敏想:“就这么一堆火,也能烤出什么美味来?多几只少几只又有什么关系?”
古错先在野兔的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用手插入,读书论坛http:210。29。4。4波okclub用力一撕,竟把整张兔皮撕下,露出红红嫩嫩的肉。古错又剖开兔子,掏去内脏,然后削出一截树枝将兔子穿上,架在木架上烧烤,边烤边翻动,烤了一会儿,古错便把这事交给石敏,他自己又去找来一大捧黄泥,仔细地将那山鸡用黄泥糊上,最后在黄泥外用大张树叶包上,细心地用蔓藤捆上,然后把火堆挪开一点,将那山鸡浅浅埋下,盖上土,重新在其上燃起火堆。
半个时辰之后,那野兔已烤得焦黄,清香扑鼻,古错拿了下来,撕下一支后腿给石敏,自己又撕了一只腿,塞进嘴中大嚼起来,只觉滑腻爽口,满嘴生津,不禁狼吞虎咽起来。
一只野兔吃完,意犹未尽,古错又将那山鸡取出,将那烧得干硬的黄泥一掰开,山鸡鸡毛也被带下,通体干干净净。这次石敏只吃了一小块,就不再吃了,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古错吃。
一只山鸡下肚,古错打了一个饱嗝。
石敏忽然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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