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身上,
他是那么高大英武,不可战胜;
五千名蛮族人在他身前颤抖,
他们慌乱地退后转身;
来自东方的骑士啊,
他一个人,就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坚城……”
“来自东方的骑士?!”格雷芬斯听得心头一震,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少年在哼着歌。
格雷芬斯忙拉着他问道:“你唱的来自东方的骑士是谁?你从哪里听来的?”
少年吓了一跳,道:“街上都传唱这歌呢。我是从一个吟游诗人那里听来的,他最近天天在监狱门口表演,热闹着呢……”
格雷芬斯来不及听他说完,便急忙打马直奔监狱。刚到监狱门口,便见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中间几个狱卒正架着一个人朝外摔,那人被摔得跌跌撞撞滚进人群中,人们不满地出一阵嘘声。
那人爬起来,也不叫痛,嘶哑着唱道:“冤屈的英雄身陷囹圄,怎能不让人民哀怨痛哭?诗人的歌将为谁而唱,我情愿与他同归一处……”周围的人群响起一片掌声。
格雷芬斯见到他,又惊又喜:“阿罗帕,我的诗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排开人群,直挤到阿罗帕的身边。
阿罗帕听见有人叫,茫然转头,一见是格雷芬斯,激动得眼泪滚滚而下。
“您还活着!德门斯男爵,……快帮帮忙吧,霍克骑士遭难了……”他一把抱住了格雷芬斯的腿,哽咽着叫道。
“快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霍克先生在哪里?你们都还好吗?”格雷芬斯抱起他,焦急地问道。
阿罗帕身上带着好几块青肿,脸也磕破了,腿也有点瘸。他半躺在格雷芬斯的身上,把自从在德门斯堡分别后的情况一一告诉格雷芬斯。原来,霍青被捕后,他也在为营救霍青尽自己的微薄力量。他背起竖琴,来到监狱门口,唱起自编的歌谣,希望能打动管监狱的官僚们。但这些天来,自己编的歌谣传开了,官僚们却一个也没理他。这天他已经伤心绝望,不顾生死地硬闯,被狱卒们叉着摔出来好几次了。若不是格雷芬斯赶到,他打算今天就死在这里算了。
格雷芬斯听了大惊,一面上前与狱卒交涉,一面命人飞马报告公爵。公爵得报后也是吃惊不小,急忙派人过来与监狱狱长交待,如果有对霍青的审讯判决,立刻通报公爵府。他另外想办法去寻求皇帝的特赦令,一时也不再提。霍青身在狱中,对外面生的事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格雷芬斯见公爵出面,放下了心。阿罗帕提起依丽娅去阿尤莫街找人,二人这才赶来寻人。依丽娅和艾克德听格雷芬斯说道奥斯汀公爵已经出面营救,喜极而泣,跟随格雷芬斯出城去了。
四人离开之后,暮色中一辆华丽的马车驰到沙波特阿公爵府门前,一位贵族下了车。守门的卫兵上前禀告了几句,那位贵族详细问过印章的模样后,满脸疑惑地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打量一番,见人踪已无,便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