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担心,只是善良。”
毕竟秦椒在家乡,见过太多不能吃辣的外地人被辣出各种应激反应,知道有时后果很严重。
傅亚瑟这人……各种讨嫌,但罪不致死。
心怀大度的她一路寻去,果然在河边找到了并没有打电话的傅亚瑟。
旁边处就是那口卫生又安全的直饮水机。
她还来不及表达关怀,傅亚瑟就循着她的脚步声投来一瞥。
顿时,秦椒觉得兜里的东西变成块碳圆儿。
一时间她拿不定主意,怎么开口才不会让自己没面子。没想到傅亚瑟先开口:“接水?”
说着就朝旁挪了两步,又做了个请她自便的手势。
弯酸,这绝对是在故意弯酸她!
秦椒搓搓空无一物的双手,一咬牙:“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刚才故意激你吃辣,是我不对。我只是……”
“只是看不惯我的健康饮食标准。”傅亚瑟平静地接话,“无妨,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普通人不能真正理解健康的重要性,这很正常。”
他口说“正常”,语气温文,秦椒却分明听见了“愚蠢的凡人”和一声冷笑。
“普通人如果不能吃辣,都会提前打声招呼。”
“些许辣椒粉而已,我的体质还没有脆弱到你想象的那样。”
他身子前倾,压在河边围栏上,大衣下衬衫领口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泰晤士河的波光灯影倒映在镜片上,竟让秦椒看出了一点落寞。
“真的?”她怀疑地将视线下移,停在他和栏杆相接的部分,吕珠珠感兴趣的昂贵大衣都被压出褶子了。
“胃疼就回去喝点热汤。”她默默给自己的善良点赞,“大不了我单独给你起一锅不放盐的,不过冬笋就没有了。”
“只是受刺激后的小小痉挛,很快就会消失。”傅亚瑟唇角微牵,“上一个挑战我标准的人,可是用了各种垃圾食品和整整一个学年。”
“然后呢?”秦椒不禁好奇,“那个人还活着吗?”
“活着,你见过,名字是伯尼。我们平均每周打一架,新学年他就学会了明智的放弃。”
秦椒松了口气,又迟疑地看向他:“既然你知道,就没想过……稍微调整下你的标准?”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秦椒愣了愣,才发现他只是表达不屑,而非真的需要回答。
撇撇嘴,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你这样一直挑三拣四,不会有人乐意同你一起吃饭的。”
“与乐意无关。进餐只是出于需要,无论单人或多人,亦无论为满足生理需要还是社交需要。”
傅亚瑟手撑栏杆,挺直脊背,垂眼俯瞰河中灯影。
“幸运的是,我向来没有多人进餐的必然需要,而需要我陪同进餐的人,自然会乐意,或者,至少表现得乐意。”
秦椒被这理直气壮的口吻震惊了,又听他不冷不热地问了自己一句:
“你就没想过调整配方,给炸薯条提供番茄酱?”
“首先,它就不是炸薯条!土豆松吃的就是个酥脆,被酱汁弄湿还怎么吃?!就不能惯着你们洋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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