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立陶宛人的待客之道!”东布罗夫斯基微笑着,他从士兵中间走进来。
韦里加慢慢转过身来,他盯望着面前身穿波兰将官制服的陌生人。
“亨利克?”忽然间,这个份立陶宛人话音一变,他语出讥讽的嚷嚷起来:“哼哼,你就是那个投靠了法国独-裁者的东布罗夫斯基!”
“他是波兰-立陶宛王国的安德鲁摄政王储殿下!”在纠正俘虏的言辞错误的同时,东布罗夫斯基摇摇头,继而制止了身边士官高举枪托砸向叛国者的举动。尽管可能性不大,但东布罗夫斯基还是想尝试一下劝降昔日的战友。
“投降吧,利纳斯!俄国人已经无法赢得这场战争。您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人,当我和我的士兵收复这座天主教堂的时候,克卢瑟城的陷落已成定局;而位于奥日什镇的普列宁的右路军目前正遭受优势法军的围歼;至于你们隐藏于奥古斯图夫与埃乌克一线的主力部队也同样难逃被歼灭的厄运。
所以,为避免同胞之间不必要的牺牲,我衷心希望您去下达一道命令,让克卢瑟城中的立陶宛士兵全部放下武器,停止一切无意义的抵抗。另外,安德鲁王储殿下已承诺会给予所有投诚者公正的待遇,以及最荣誉的条件。请您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太过轻易的拒绝!”
“投降?哈哈,这绝不可能!”说着,一副噬血暴戾的韦里加怪叫起来,接着又赤手空拳的朝东布罗夫斯基这边猛扑过去。
一旁,早有准备的士官已上前一步,他挡在将军面前,将手中带着寒光的刺刀准确无误的插入袭击者的心脏。韦里加先是身体一滞,感觉心口处一阵冰凉,然后一阵钻心的痛,鲜血喷涌而出……
望着躺在地板上痛苦抽搐的昔日战友,一个曾经捍卫过波兰利益的英雄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东布罗夫斯基内心涌起一阵无尽的凄凉。当他留意到韦里加右手捂住胸口,而左手忽然指向自己,便知道对方尚有后事交代。
随即,东布罗夫斯基蹲下身,手握住韦里加的右手。
“对不起……如果可以……可以的话,请不要迁怒于我的家族,我们……我们……”未等遗言说完,韦里加紧握的胸口与旧日战友的两支手猛然松开了,身体变得僵硬,一动不动,唯独双眼瞪着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东布罗夫斯基伸手合上了韦里加的双眼,他知道对方尚未说完的那句话:他和他的家族只是为两百多年来的恢复王族荣誉的信仰而战,在奋斗!
就在韦里加选择自裁之际,整个奇袭行动堪称完美的告已段落。只是在登上二楼阶梯时,一名夜里巡视的俄军军官发现了这些重新显露波兰军装的士兵。未等前者想要高声示警,早已维比茨基少校抢先一步,手持匕首捅入对方的心脏。担当尸体滚落楼梯中间,无意撞翻了一侧扶栏上的花盆,花盆那沉闷的破裂声在整栋大楼里回荡,惊扰了几个靠近楼梯房间里的人。
当行动暴露时,维比茨基少校随即命令所有士兵不再隐蔽自己行踪,直接扑向重要目标,格杀令被重新授权,官兵们可以刺杀一切企图反抗的俄国人。不到10分钟里,俄军卫戍司令部的少许骚乱就被平息。
在大楼里战斗结束时,维比茨基少校过来向东布罗夫斯基将军汇报战况:整栋教堂后殿已被己方完全控制。除了韦里加将军与10多名俄国-官兵因反抗而死于士兵们的刺刀或子弹下之外,另有20多人沦为俘虏。在整个行动中,目前己方仅有5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但无性命之忧。
按照既定计划,在顺利占领城防司令部之后,由于未能成功说服韦里加将军的倒戈,东布罗夫斯基、维比茨基少校以及两百名突击队仍将就地坚守教堂后殿一段时间,好让克雷扎上尉等人在西门顺利得手,并尽快将波兰第二军主力部队带入城中。
一刻钟之前,在距离教堂大楼西北角的检查站传来一阵阵枪声,显然俄国人发觉了某些异常,已经和守卫在那里的波兰士兵有了零星交火。不过,这一段枪声并不激烈,匆忙进攻的俄国-军队很快被波兰人手中的快射击发枪打败,他们嚎叫着四下奔走,或是重新组织攻势,或向军官们报告。
不久后,骚乱从几个检查站延伸到远处,无数人打起火把或举着烛台,从营房里,从哨所里,从酒馆里,从各处跑出来,一些立陶宛士兵惊慌失措的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
当得知城防司令部已被波兰人或是法国人占领时,绝望与无助的表情覆盖了大部分官兵的面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