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击溃俄国人仓促组织的第一轮进攻后,教堂广场周围的波兰士兵已奉命主动退守天主大教堂。他们要赶在敌人发动第二次攻势之前,配合战友们挖开教堂广场上的地砖与鹅卵石,堆积成环绕教堂后殿的一道壁垒胸墙。
整个教堂后殿大楼通道的出入口,包括一楼后门和窗台都被士兵们彻底封堵,仅留下多个射击孔与正大门。不仅如此,在维比茨基少校的指挥下,波兰士兵被要求从敌军指挥大楼里拆卸下座椅、钢琴、沙发、橱柜以及木质栏杆等杂物,并将它们统统堆到第一道阵地前沿上形成障碍。
在韦里加征用天主教堂充当卫戍司令部时,他就曾以安全为由下令将教堂大厅与后殿彻底封闭。所以,广场外的俄国-军队(立窝尼亚警卫营、立陶宛步兵团与哥萨克骑兵团)想要收复指挥部,只能从大门入口实施正面强攻。
凌晨过后,从混乱中逐渐醒悟过来的守军士兵已在军官们的带领下重新集结起来。立窝尼亚警卫营的指挥官普姆普尔中校被确认为临时指挥官,后者随即对官兵们发号施令。卷土重来的立窝尼亚人很快就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多个检查站,他们拉开挡在路中央的众多木栅栏,准备下一步行动。
然而几分钟后,大批士兵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叫,他们不再服从军官们的命令,手持带刺刀的步枪直接向大楼这边冲杀过来,连同军官们也开始群情激奋,违背了指挥官普姆普尔中校的逐步推进、等候火炮的命令。很显然,这些士兵在检查站附近的几座营房里,发现了那些惨死床头的战友尸体。
此时,城镇上空的大片乌云已经逐渐消散,皎洁的月光重新透射出来,加之广场上的篝火与火把的亮度,足以让波兰狙击手的视野拓展到击发枪(米尼弹)的两百米到三百米之间的最佳射程。
所以,正在进行的战斗,只是一面倒的屠杀。
由于内心极度愤怒,使得参与进攻的士兵丧失了理智。在进攻一开始,他们早在冲锋前就已将子弹打出,不再填装弹药。所有人在进攻的道路上,只能干巴巴的挥舞着手中武器,狂躁的呐喊和恶毒的诅咒,以及仇恨的目光,成为立窝尼亚人射向波兰人的“子弹”。可惜并不有效,更不会致命。
防御阵地波兰人已准备就绪,他们充分利用大楼里地形,分散开来,或躲在胸墙之后,或是靠在窗台下,以及二、三楼的阳台上。
此时,几名士官正透过射击孔,密切观察大楼外敌军的行进方位。
当敌人如期而至接近第二团篝火,距离教堂大约250米时,得到授权的军士最终下达自由射击的命令。
两百只枪管从市政厅大楼正面的各个射击孔里迅速伸出,枪声响起,白烟冒出,数十名立窝尼亚士兵应声倒地,其他人没有理会同伴的伤亡,毫不犹豫继续向前奔跑。
但很快,警卫营中参与进攻的多位老兵却是悄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除了这些警觉性高的老兵再没有其他人留意到波兰士兵的武器居然能在两百米之外,实施精确射击。
大约10秒左右,一阵阵熟悉的炒豆子声音再度响起,前几排的人接连摔倒在地,或是悄无声息,或是痛苦呻吟。
等到波兰人实施第三轮射击时,幸存的老兵发现收复指挥部的任务变得不可能,他们开始彷徨了并最终停止了脚步。当士兵们看到四周的同伴已所剩无几时,已经清醒过来的人们逐步向后慢慢退却,接着便是转身而逃。
这一举动,自然引发其他人效仿。
很快,刚被军官组织起来的3百多名警卫营的士兵再度全线溃败,立窝尼亚人进行第二次不成功的围攻行动也到此终结。除了留下遍地的上百具尸体和伤者外,他们只是拿着血肉之躯消耗了波兰人的部分弹药。
当广场上再无站立的进攻士兵时,来自大楼的枪声随之停止。几个波兰士兵想要继续射杀负伤倒地的敌人,但被东布罗夫斯基将军出言制止。
很快,一名懂得立俄语与立陶宛语的波兰士官在二楼阳台对着敌人高喊:允许不超过15名且不能携带任何武器的敌方士兵来广场上救治伤员、搬运尸体。届时,波兰军队将恪守人道主义的诺言,保证所有救护者的人身安全。
此时,东布罗夫斯基站立在三楼窗台一侧,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胜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相信冷静过后的俄军将会卷土重来,那时士兵们的压力就要大了,不像现在杀敌过百,而己方几乎毫发无伤。
好在东布罗夫斯基的担忧并没能持续太久,那是他看到西面城头的夜空中闪出两颗刺眼的红色信号弹……
天主教大教堂陷落波兰人之手的消息,很快被传到伯尔尼斯中校那里。20分钟内,他便率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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