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我会好好奖励你的表现。呵呵,我知道来自列日公国,可那有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称呼你……”
听着长官的俏皮话,士兵们轰然大笑起来,稍稍驱散了心中的紧张情绪,脚步也依照着鼓点,遵从长官们的要求重新调整好。
和以前的演练一样,蒙塞把步兵旅的每一个团都组成一个空心方阵,三个团呈倒品字形配置,每个空心方阵六列纵深(前三、后三、左三、右三),方阵之间的相互间距最初会保持在5到6米,随后战场指挥官会依然战斗状况,进行相应的距离调整。
3个方阵的对外角落,一共有8个点,每个点(炮位)都配备2到3火炮,方阵前端总共部署了12门火炮。不过现在,火炮依然伪装在辎重车上,炮手们在军官的要求下,在各自选定的炮位上用铁板、木块以及开挖的泥土在使劲的加高高度。依照以往的效率看,等到炮台高度与缓冲坡建好,一旦长官命令下达,炮手们能在两分钟内解除伪装,完成发射前的准备……
等到最后一个方阵完全合拢,絮歇手中的怀表便啪的一声合上。
“4分26秒!比起之前最好的记录3分23秒要上差一些!”但立刻,絮歇又自我解释说:“当然,现在可是真实的战场,事实上五分钟之内都属于优秀水平,只希望我们的方阵能够经受住下一轮重骑兵的冲击。”
“别忘了,我们还有火炮,身后3公里外的树林里,还有南苏蒂上校的两个轻骑兵团。”不远处的弗里昂中校也凑过来补充一句,他的团负责组建后方阵,压力自然没有前两个方阵那么大。
“哈哈,你希望让骑兵来分享你的功劳吗?”絮歇出言挑逗着这位步兵团长。
然而,30多岁的弗里昂压根就不上当,他狠狠的斜了参谋官一眼,说:“我首先是希望我们中路军获得胜利,至于别的什么的,都不是重要。”
身为总指挥的蒙塞没心情听着两位部下斗嘴,他的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始终对着奥地利人的进攻方向。或许是感觉视野不够好,他跳下战马,干脆爬到一辆两米高的辎重车。身为参谋官的絮歇与也赶紧跟随着,弗里昂则得意洋洋的回归自己的岗位。
“奥地利那边没有火炮,嗯,也没有步兵,只有骠骑兵和胸甲骑兵各一个团。”絮歇少校在为指挥官解读教堂塔楼观察哨发来各种消息。
“距离!”蒙塞大声问了一句。
一名负责观察敌方动态的中尉观察员,大声报道:“敌方骠骑兵,人数约3百,距离6百米!……4百米!……3百米……”
在接近3百米时,军鼓声如雨点般再度响起,每个方阵的前排士兵已经下蹲着,枪口与刺刀对外,并用身体死死抵住枪托;
两百米时,第二排士兵已经举枪瞄准;
骑兵进入一百米,所有士兵都能看到奥地利骠骑兵那种凶神恶煞的夸张表情,情绪上再度紧张起来,好在身边都是可信赖的战友;
等到只有80米,军官一声令下:“第二排开火!”士兵们同时扣动扳机;
未等到硝烟散去,第二排开始继续填弹,第三排士兵举起了步枪……
奥地利轻骑兵的第一波攻击,仅有3个中队大约3百人马,他们以其娴熟的策马能力,向前想试探法军的方阵,结果发现到处都是法军的枪刺森林。进入1百米时,不怕死的骠骑兵们开始冲锋,但立即遇到了两轮排枪的迎头痛击。
敌人反复冲杀未果,因为战马嘶鸣着,恐惧而又愤怒的腾空抬起前蹄,拒绝冲向枪刺森林。于是,骑兵们想着从侧翼包抄,始终未能找到攻破法军方阵的漏洞,反倒是一波接一波的滑膛枪弹像割草一样,前排的队友,以及他们的战马成片地扫倒。短短三分钟不到,奥地利轻骑兵已在方阵前丢下上百具尸体,以及数十匹的战马尸骸。而法国士兵仅仅倒下数人,那还是被对方的手枪不幸击中的。
不久,奥地利后方的军号响起,徘徊于方阵周围的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回撤,法军阵地上顷刻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几名手持长矛的军士长(上士)从方阵中走了出来,他们在阵地前线来回游走,举起锋利的矛头,毫无怜悯的处死敌方重伤员,以及倒在血泊中悲惨凄鸣的马匹。
“真可怜!”不知道伯尔尼是在可怜敌人,还是敌人的战马。
“如果我们失败了,会比他们更可怜!” 波克兰没头没脑的补上一句。
“闭嘴!”科勒紧张的呵斥着,他发现自己刚才开了空枪,那是忘记填装引药了。他暗地的安慰自己:“幸好,没像上一次把通条打出去。”
荷兰佬依然镇定自若,他看了中尉一眼,那是在提醒长官履行承诺,战后给自己一个晋升士官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