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攻失败,显然是在卡尔大公意料之中。从法国-军队那镇定自若的方阵严密态势上看,3百轻骑兵不可能撼动数千步兵的防御体系。然而,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就损失掉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就不得不引起奥军指挥官的高度重视了。
负责指挥此次行动的骠骑兵少校汉斯还不来清洗伤口,就为卡尔将军和霍顿上校做了上一次的战斗简报:
“不得不说,法国人的防御毫无破绽,每个步兵团形成了互为犄角的三个空心方阵,包括辎重车在内的非战斗部队位于方阵中间……进攻时,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面对法国人同样的火力扫射……我们伤亡很大,91名兄弟没能回来……”说道最后,少校眼里已噙着泪水,喉咙里几乎发不出任何声来。
卡尔将军最初是冷漠了望了一眼,直到他留意到部下的胳膊与大腿都都有斑斑血迹,而且左侧肩章与流苏也被子弹打掉,脸上才放缓了表情,示意少校下去修整。
“等等,汉斯。”霍顿上校问道:“你确定法国人没有携带火炮?”
少校摇摇头,他语气坚定的说:“没有,如果法国人开炮了话,估计我也回不来了。尽管我们没法接近方阵去观察,但确定没有火炮阵地。不过,有点蹊跷的是法国人的辎重车好像多了一点。而且大多分散于方阵的各个角落。”
“赶紧去医生那里接受治疗吧,谢谢你,少校!”卡尔指挥官点了点头,那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法国人居然没有携带火炮。
单单这一点,就扫除了下一轮进攻中的最大隐患。法国步兵的枪刺丛林虽然看似坚固,但那只是对毫无防范能力的轻骑兵有效。而就胸甲骑兵的战马而言,半数以上都接受过冲击障碍的训练,只需要重骑兵撞开步兵方阵的几个缺口,法国人就溃败了(此外,枪骑兵也具备同样的作战效能)。当然,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不可能每次战斗都会轻轻松松的。
很快,卡尔大公叫来胸甲骑兵团的所有中队长开会,布置攻击任务。在骠骑兵团那边,霍顿上校找来褐色皮肤的刀疤脸少尉,询问他刚才收复教堂塔楼的战斗过程。
“没什么,很顺利,胆小的法国佬一看到我们杀过来,简单放了两枪就跑了,根本不给我们拼刀法的机会!”马库斯满不在乎说道。
“没有在周围发现异常?”上校依然不放心。
少尉回答道:“没有!不过,我把维尔罗和罗尔夫留在塔楼里了,一有情况会挂出警报旗。长官,顺便说一句,如果敌人太多而无法突围时,我允许他们两个选择投降。”
霍顿上校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上校,攻击行动会在两分钟后开始,将军命令你的骑兵团跟在禁卫军后面,等到重骑兵撞开枪刺形成通道,你和你的骑兵必须毫无保留的杀进去。明白吗?”一名传令官跑过来,传述卡尔指挥官刚刚下达的命令。
骠骑兵上校看了传令官一眼,没有理会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只是派人将马库斯少尉重新叫过来,并给了后者布置了一项极为特殊的任务。
“长官,没必要这样吧?我会被将军砍死的!”马库斯很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想不出上校给予自己这样一个荒唐的任务。
“别管这些,执行命令!不然,我现在就枪毙你。制服、武器以及头盔我都放在玉米地里。快去,中尉!”霍顿上校顺带给他晋升了一级军衔。
……
另一头,各方阵汇总了的简报,蒙塞打量了一眼,便扔到一旁。他对着絮歇问:“炮兵们准备了吗?”
参谋官说:“都已经部署到位了,按照长官的要求,取消了第一轮的实心弹,炮膛里面填装的,以及后备的都是近距离霰弹。等到敌人骑兵进攻,只需要撤掉覆盖炮身上的绿色伪装网,即可点火发射。”
“南苏蒂上校呢?”指挥官再问。
“不知道,自从战斗爆发后,他和他骑兵部队就从树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一次传来信息,说他会在最适合的时机发动进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教堂塔楼的奥地利探子也无法发现他们的踪影。”絮歇解释说。
蒙塞将军简单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追问下去。接着,他要赶在下一波战斗开始前,到前两个方阵做个简单视察。尽管蒙塞的妻族与南苏蒂有亲缘关系,但他始终不认可那个纨绔子弟。这一次,若不是安德鲁长官指定了让南苏蒂上校担当骑兵指挥官,蒙塞一定会把那个喜欢炫耀的骠骑兵踢到阿登高原上爬山。
好吧,必须承认,这只是个气话。
事实上,蒙塞内心也是比较认可南苏蒂驾驭骑兵的能力,否则在上次军官团的会议中,蒙塞率先投票支持南苏蒂晋升骑兵上校军衔。当然,其他人也都投了赞同票,谁让他是长官情妇的弟弟。一年前,南苏蒂的姐姐,那位女伯爵还给安德鲁生了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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