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是在1789年到1791年期间,各地选举上台的地方官员对各项决策的失误率,居然平均高达51%以上。也就是做两件事情就做错或办砸了一件,然而,愚昧不堪的人民居然相信他们的代表。
在南部的塔恩省,那些民选的新教官员居然借口保护粮食输出为由,竟然在省内6千平方公里范围内设置了38道税收关卡,逼得往来的商人们绕道他地。而所得收入大部分都被官员们中饱私囊,仅有少数给长裤汉买酒,居然博得了民众的大肆好评。最该死的是,这些新教官员居然在省内公开实施宗教歧视政策,大肆驱赶信奉天主教的信徒民众。曾有人写信告诉我,塔恩省的现有人口已不足16万,近半数都逃亡到地中海沿岸各省,以及比利牛斯山的山谷里。
我们那些尊敬且可爱的国民议会在干嘛?
一个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我提交的两次针对南部宗教歧视的谴责案居然在议会大厅里,被南方各省的代表联手加以否决。那些无耻的人居然宣称:官员们是在正常履行选民赋予的各项职责,无论是巴黎内阁政-府,还是立法议会都无权加以干涉。
那是什么职责,宗教歧视与种族屠杀?!”
说道这里,安德鲁停止了愤怒,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告诉兰代:“你今天就回到巴黎,回想一下我们的谈话以及各省的实际情况,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接着,他不容分说的挥手将兰代赶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彭杜瓦斯与巴西勒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事实上,军情局的负责人早在10分钟前已到来。
“少校,你怎么看这些议员?”安德鲁忽然一问。
彭杜瓦斯略为迟疑了片刻,那是因为安德鲁长官不从在情报官员面前谈论立法议会代表的相关情况,除非有明确的任务指示。
“我想,正如长官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家伙,自视为法兰西745分之一的最高独-裁者。作为民众的代表,他们不需要监督者和领导者。在碰得头破血流之前,绝不会有任何反思。”情报官重复着安德鲁之前的论述。
就是因为南方各省的倨傲不逊,使得安德鲁有意识的选择在立法议会里退让,做战略收缩。他在支持布里索派对外战争的同时,也坐视甚至暗中扶持罗伯斯庇尔派的不断壮大,继而怂恿后者在合适的时候发动对南方诸省的武力征讨。等到里昂、马赛、图卢兹、南特和土伦各地被主张中央集-权的雅各宾派和罗伯斯庇尔的拥护者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时,安德鲁再来充当救世主,趁机清扫阻拦国家发展的一切障碍。一句话,好人自己来当,黑锅甩给别人。
“你呢,有什么样的看法呢?”安德鲁把目光转向巴西勒。
兰斯大学高材生出身的巴西勒叙述道:“他们只知道将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奉为至高经典,却忘记了伏尔泰提倡的理性思想,以及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任何人或其他什么的,一旦被众人捧上神坛,就是新一轮愚昧与后退的开端。”
“很好!”安德鲁很是欣赏的鼓起掌来,接着他又对两人叮嘱说:“哪一天,我说是如果有那么一天,安德鲁迷失了自我,请你们记得负责来叫醒!”
这一插曲结束之后,彭杜瓦斯也等到巴西勒离开房间,这才开始汇报北方各省官员在学习期间的私下状况。按照安德鲁的要求,军情局在各省官员下榻的宾馆各个房间里面,事先埋设了铜管窃听器。每晚,特工们都躲在地下室里详细记录外省官员们的一言一行。
“正如你说预料的那样,除了加来海峡省与摩泽尔省之外,其他边境省份的官员由于担心战争导致外敌入侵,而造成的大面积饥荒,所以非常注重土豆的引进工作。至于内陆省份,大多时不感兴趣的。不过,索姆省和瓦兹省的两省官员因为各地饥荒的缘故,迫切需要能输入能充当主粮的高产土豆。”
听着彭杜瓦斯的报告,安德鲁心下还算比较满意。北方15个省,除去已经掌握在手的马恩和阿登两省,其他13个省份中能有6个迫切着以土豆充当主粮,这比起自己预期的数字,还要多出两个。不过在想到各省的执行能力方面时,安德鲁相信这其中又要打个折扣。那是安德鲁的势力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覆盖周边省份,只能以协助粮食种植,防范外地入侵等借口,加以暗中笼络。
……
在北方15省粮食工作会议的最后一天,姗姗来迟的安德鲁议员最终出席于闭幕仪式上。一番老生常谈,毫无油盐的讲演词过后,安德鲁将上莱茵省,下莱茵省、默滋省、诺尔省,索姆省和瓦兹省的行政官员单独留下来,进行奖励。
除去每省赠送5千公斤的土豆良种外,安德鲁还允诺将在上述6省建立氮肥与磷肥为主的化肥厂,欢迎各省官员们认股投资;此外,联合公司的其他短平快产品,诸如钢笔、麦乳精、奶粉等也将予以在上述各地做特许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