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菜看着有点焉了!”程兰解开塑料袋的结,拎起花菜,翻个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片刻。
“这是在运输中受到挤压导致的,看看其他三颗?”小陈伸长胳膊接过花菜,瞅了一眼,细心十足道。
“这菜阿姨嘴里一套,暗里一套,看不出来啊。”小丽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他们都是凌晨2点去批发,那时,菜场交易所黑灯瞎火的,她都轮袋整箱批发,她自己哪有闲蛋工夫给每颗花菜验身?”
“其他三颗还是白色、结实和茎部实的,新鲜的。”程兰笑着说。
“那,明天得跟菜阿姨说一声,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这个不要了,茎部中空了,吃下去会拉肚子的。”小陈说着,就把手中的花菜丢在地上。
“卖菜的也不容易。”马阿姨一边把芹菜的叶子掐掉,一边同情道。
“卖菜,都得需要两个人,一个夜间去进货,早晨送完菜就得倒头睡去;另一个从早晨卖到晚上八点多。”小陈道。
“哪行的饭碗都不好端。”马阿姨感慨道。
小陈仰头看下时间,“你们赶紧的,一会儿到饭点还没有搞好,早餐都吃不好。”
小丽嘀咕道:“不都是怪你吗,择菜还看手机?”
“看看有没有预约外卖的,让你凉菜间的男朋友好好管教你。”小陈白了她一眼。
“切,借她熊胆也不敢说我。”小丽信誓旦旦道。
张发科轻轻推开后门,探个头,“都搞好了没?把这几头洋葱脱去皮!”
在服务员们眼里,他是个“不速之客”,出现时,总是带点惊喜,这个惊喜就是额外的杂活。
小陈微微埋怨道:“用的时候,切去头,剥一下不就好啦,轻而易举的事还让我们做。”
张发科上前环抱住小陈,一脸淫笑,“你不做,你让厨师长去剥去。”
马阿姨拎起菜刀,切掉一头又一头洋葱,催人泪下。
汪梦远用纸巾试擦噙在眼眶中的泪水,“阿姨,你怎么没有流眼泪?”
“习惯啦。”马阿姨心平气和道。
“你们讲啥子呀,这么热闹?”
刘叔叔停下手中的活,垫着脚尖,前倾着身体,真想把头伸出墙窗口。
“大叔啊,不好好洗你的碗,瞎来掺和啥?”小陈一脸嫌弃他的样子。
听到这,大叔缩回头,安心定志地洗盘子、水果篮和托盘。
“哎哟!还有15分钟才到11点,头一回这么神速。”小陈微笑中带着一脸的疲倦。
“小丽,你先去打一壶水,把柠檬切片备好;程兰,你和汪梦远把地上的垃圾搞好;我去把门打开,以及电脑开机。”小陈匆忙道。
阿姨一只腿抵住后门,然后往里面搬菜。
“阿姨,腿拿开,你去撑垃圾袋,这些菜,我帮你搬进去。”汪梦远搬来半箱子土豆抵住具有强反弹性的门。
马阿姨去旁边的抽屉里拿出黑色的垃圾袋,程兰将残叶断茎双手拢起捧到袋子里。
汪梦远动如脱兔般将要浸泡的菜放在水槽里,饭后要洗的置在边沿上,将不要择的搁在铁架台上,半箱土豆有点沉且箱子偏大,塞不进铁架台下面,实在累得慌,干脆用脚蛮劲地往里踹。
“干嘛啊?是大鼠出来觅食吗?”
忙于切菜的张发科听到“咯唧”声,放下刀,过一个拐角,走了过来。
“真的有鼠?”汪梦远一脸的惊讶。
“你小心啊,跳出来啃你。”张发科坏笑道。
“听你的话,感觉世界人都在吹牛逼。”汪梦远讥笑道。
“老子,马会要抽你。”张发科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汪梦远瞧着箱子进去一大半了,不碍事,索性就置之不理了。
旁边有一个矮胖的铁桶,还盖着大盖子,他好奇地拎起它,里面黑漆漆,凑近一看,大叫一声,手中的盖子惊落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
有两只怪物跳起来感觉近在咫尺,他缓和一下道:“饭店怎么还有蟾蜍,这是什么饭店?居然还有青蛙的跳高能力?”
“村来的乡巴佬,大惊小怪,那是牛蛙。”张发科嘲笑道。
“怎么不用高点的桶装?”语音略带责备道。
“专门吓你的,快盖上,不然跑了找不到,中午,老子让它们成为刀下之魂,盘中之餐。”张发科焦急说。
“别一句一句老子的,还真以为留点胡渣,鼻中插根葱就能乔装打扮成老子啊?”汪梦远皮笑肉不笑道。
“啥意思?”张发科一脸懵逼。
“算了,本想送你一个眼神让你体会呢,就是让葱味刺激你的语言神经,三思而后言。”汪梦远说完此话,撒腿就跑了出去,顺手把门紧关。
程兰把残留的一点,扫一扫倒进了垃圾袋,汪梦远硬拉死拽把笨重的垃圾袋拖出旺祥店,放在拖车上,小丽把大厅和后厨的装有纸屑的小垃圾袋拎过来塞进大袋里。
“啪”的一声让大家惊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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