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安顿下来,各人吃了斋饭天也麻麻黑了,众人住在一旁的寺庙中,便开始收拾住所了。
男眷住一边,女眷住在一边,女眷这边,太后早就选好了住所。萧棠一眼便盯上了余下最好的一间房,抬腿便往里头冲,嘴里头“嘿嘿”一笑,“这间好,我住这间”,皇后以及各位嫔妃还没说话呢,她就往屋当间一坐,然后环顾站在门口的众人,带了一种“哈哈,我抢到了,你们没有,略略略。。。”的神情。
其余的人脸都黑了,这位公主刚才哭都没哭,这会儿挑房间的时候反倒很积极。
听说皇上停灵梓宫的时候,她一步都没踏进去过,南棠公主从前虽然跋扈,但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起初本来就生了不少的闲话,现在众人一看,“是真的疯了。”
这其中还有众位亲王的郡主、县主,虽然不敢说什么,但脸色都不很好看。
彩儿站在门口顿住了,脸憋得通红,不知该进去不该进去,攸宁却很坦然,站在萧棠身后一步的距离,站得挺直,与萧棠一样的理所应当。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她能与一个疯子计较什么?随即便笑了,“九公主的眼光真好,一眼就能相中最好的房间。”
。。。。。。众人无语,这还有得夸的?让她们挑,她们也能挑出来。
萧棠觉得受了褒奖,笑得很得意,见桌上一盘枣子,抓过来两颗塞进嘴里,“儿臣也觉得儿臣很厉害。”
。。。。。。神经病嘛这不是,你厉害,你牛逼,你能上天。
其实这静陶庙再好的屋子能有多好?不过这间朝阳些,屋子敞亮些,里头不过摆放了一张八仙桌,一扇围屏,一张高脚木几上摆着一个汝窑盆,里头盛了清水,摆放了一朵时节下的荷花。旁边还挂了一副对联,左边是“大千世界,弥勒笑来闲放眼。”右边写,“不二法门,济颠醉去猛回头。”
攸宁站在一旁为萧棠整理东西,彩儿一边铺床一边哭。
彩儿大概隔一天要哭一次,这会儿可能是觉得皇上要下葬了,刚才没有哭够。
萧棠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屁股挨着板凳像是火烧着了似的,“你是不是被哪个男人强奸了?”
“呜呜呜。。。。哇。。。”忽然就像开了闸一样,眼泪一碗一碗地往下掉,张开那张血盆大口还连着口水。
攸宁不动声色,萧棠却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还真他妈是,哪个男人?你给我说。”
“公主,我求你了,你去看看太医吧。”
“你让我看太医就看嘛,你哭个啥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她忽然跪了下去,抱着萧棠的腿,“公主原来不是受了刺激想不开,公主是真疯了,公主疯了,疯了。。。”
萧棠觉得老子疯了就疯了,但你这样抱着我,他们都会以为我死了。
她反倒来安慰彩儿,“不怕,不怕,咱们找太医看,总可以治好的。”
“不会的,治不好了,奴婢家就有一个奴才,死了儿子就疯了,再也没治好过。”
“你就这么肯定的吗?”她让她说什么好?还有抱着咒自己医不好的。
“公主,不过是个江东侯吗?他再怎么好,没了就没了,或者你就用沈内侍将就将就,你也不用想不开啊。”
沈内侍刚进玉晶宫的时候,她还哭过一回,现在为了萧棠这疯病,竟然“大义”地接受了他,还劝萧棠将就将就。”
沈内侍收拾着东西,忽然就站了起来,往彩儿和萧棠这边看了一眼,“公主,都收拾好了。”他道。
萧棠安慰了彩儿半晌,安慰着安慰着,到了晚上睡觉都感觉耳边有哭声。
萧棠本也没睡,睁开眼睛黑漆漆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攸宁与彩儿应该在耳房住下了,她特地没有叫人守夜。
低低的抽泣声还在耳边,萧棠怎么感觉自从穿越过来,怎么老是有人在哭?这大晚上的,地宫那边还有人在诵经,随着这哭声一高一低,实在有点渗人。
这哭声是从屋子后头发出来了,这屋子是正房,正面向阳,背面靠山,她推开窗子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随着哭声,身子不住颤抖。
“娘。。。”他低低压抑着哭。
原来是十三皇弟,喻妃今天死了,太后不放心十三皇弟挨着奶母睡,便带在了自己身边,想来他是睡到了半夜,想起已逝的母亲,又不敢打扰太后,才偷偷跑到这里来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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