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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能听见喜烛的燃烧声,
烛泪顺着蜡烛留下,好像是在配合白锦儿哭泣一般。
奴婢们已经走了出去,新房之中就剩下白锦儿一人,
所以哪怕她哭也不打紧,反正没人会打扰她。察觉到这一点的白锦儿果断将头上的盖头扯掉了,手中做工精致的扇子也丢到了一边。
哭了一会儿,白锦儿觉得自己哭的有点累了;她从床上下来,打着哭嗝地坐到了桌边,
随后从系统里拿出一个包子,
还有一小壶酒。
包子有些冷了,不过因为是放在保鲜仓库的缘故,所以也不打紧;酒是冷酒,
白锦儿不太习惯和古代人似的喝热酒,
冬天至多不喝冰的罢了。
白锦儿撩开自己的婚袍,岔开腿坐着;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便一边哭一边吃着手里的肉包。
呜呜呜,
早知道昨天应该先把包子热一热的,
谁知道他们这些人结婚都不给新娘子先吃饱的。
呜呜呜,自己包的包子果然是最好吃的。
于是陶阳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也不知道白锦儿是哭的太用心了,还是吃的太专心了,
虽说男人刻意让开门的动作轻柔些,
但也不至于完全没发现。
反正白锦儿就是没发现。
进门一瞬间看见新娘子不仅没在床上坐着,甚至劈开腿坐在地上,盖头扇子什么的早已经丢在了铺盖整齐的床上,
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蒸饼和一个略显袖珍的酒壶,
大口吃喝着。
陶阳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了笑声的白锦儿咬着肉包转过来,看见穿着婚服站在门口的陶阳;她立马两口将剩下的肉包塞进了嘴里,甚至还来得及喝一口酒,
嚼啊嚼的,
把酒壶往桌上一丢,站起身几步跑回了床上坐着。
将扇子遮好,将盖头盖好。
我去,陶阳什么时候来的......
空着的那只手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将眼泪和嘴角边的油渍擦干净,本想顺手擦在衣服上的,想了想还是忍住,
悄悄地摸出手帕擦。
意想中的询问声并没有传来,不如说,白锦儿倒是听到了一声轻巧的开门声。
咦?是有人又进来了?
还是说,他又出去了?
这样想着的白锦儿又听到了开门声,只是这一次的,比刚才都要大声了些。
脚步声也好像是故意要白锦儿听见似的,
踏的挺重。
“咳咳,”
面前响起清脆的咳嗽声,确实是陶阳没错;即便是刚才在外面面对着好些宾客都没有紧张的白锦儿,这会儿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格外明显了起来。
“请问,
不知娘子,可准为夫挑起盖头了?”
这莫名其妙的询问,
白锦儿撅了撅嘴,
难道她说不准,他今晚上就不挑了?
当然白锦儿可不是喜欢玩这种傲娇把戏的人,她也学着陶阳清了清嗓子。
“请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