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柳氏的提醒下,曹芬的情绪转换的很快,不但说她自己是如何的慈母心肠,更是隐隐的倒打了一耙,错皆在我的是非不明,和冯恩的不知感恩了。
我轻笑了一声,给了她一个惋惜的眼神。
纵使曹芬有错在先,可冯恩除了禁足削权之外,却不能责罚于她了,于是指着陈柳氏,冲着门外的安杰吼道:“来人,将这个刁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若死了,就直接扔到乱葬岗去。”
安杰带着人冲了进来,扑了过去,陈柳氏拼命的抓住曹芬的袖子不撒手,极力的拉扯之下,呲剌一声,竟撕下了半截,人自然是被拖走了,即使隔了几个院子,我们还是隐约听到了惨叫声。
曹芬看看那只残缺不全的袖子,脸色铁青,怒目瞪着冯恩,明明长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蠢,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都是蠢的让人不忍去听的蠢话,“冯恩,若无我曹家,你不过只是个市井泼皮而已,就算你今日是一城之主了,也千万别忘了眼前的这一切,是谁赋予你的。”
在这一瞬间,冯恩的脸色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各种情绪转换过后,面色平静而冷峻,他看向曹芬,语调淡淡的,“照你这么说,本官还得去感激那位薛氏呢,若不是她处心积虑的安排,似我当初的身份,又怎么会娶到马秀秀呢?”
“你,哼,要不是我堂伯,这个城主怎么会轮到你啊,你,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曹芬气急败坏的先是指着冯恩,在余光瞥见我时,又顺带了一下我。
我呵呵的冷笑了两声,倒没发作什么,但夏荷的暴脾气压不住了,凶巴巴的瞪向她,“曹芬,你大胆,陛下面前也敢这么放肆,真以为给你脸了是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奴才。”曹芬这是已经‘杀红眼’了呀。
“嗯,夏荷这丫头确实能说,朕挺喜欢的,曹家姑母倒是个眼明心亮的人,看得分明。”我笑着,正话反说的呛道。
不但得了表扬,还被我撑了腰的夏荷,乐的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叉着腰,摇头晃脑的得意着。曹芬也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一口银牙都咬碎了,拂了一下袖子,愤然而去,只是她忘了那只袖子只剩下了半截,她那个动作没有多么的潇洒,反而有些许的滑稽。
冯恩对安嬷嬷说道:“岳母大人旧疾复发,以后就在静怡院里休养身体吧。还有,如玉如秀的年纪也都不小了,你给安排好人家,嫁了吧。”
安嬷嬷一怔,还是低头应下,“是,老奴这就去办。”
不大会儿的功夫,屋里头只剩下了我们主仆三个,跟冯恩安冉和齐御医了。
冯恩沉默了片刻,对我施了一礼,“请陛下放心,臣答应过老侯爷的,无论如何,都会照顾好她们母女的。”
我微微叹了叹,“父母若不慈,子女亦可不敬,你这样安排就很好,秀秀姐也不是个糊涂的,她会理解你的。”
“嗯。”他嗯了一声,看向产房的双眸中,又挂满了忧色。
安杰处置了陈柳氏后,又给我们待的屋子里添了两只火盆,重新沏上了茶。
这一等,便到了天明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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