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王觉得他可以,既然人家军队的主子都发话了,严庆也不好说什么,因此这一次出兵打仗,他便把儿子安排到了军营中做个副将。虽然只是个副将,可旁人都要给严永信几分面子,偏偏这个严永信还不自知,以为自己确实有很大的本领了,在军营里什么事他都要管一下,这军营的位置帐篷的摆法,便是出自他手。
严庆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主要是知子莫若父,严庆是个公正严明的元帅,他用人虽然是举贤不避亲,但是却也不会滥用亲属。严庆知道严永信如今缺乏历练,所有的东西都是纸上谈兵,他害怕儿子会毁了他一世的名誉,名誉倒也罢了,这燕家军出征的几万条人命可就搭上了。
“这样摆法,万一敌人来袭,岂不是摆明了要给人家火烧连营?”严庆指着那帐篷,气的手发抖。
“这个……”旁边的参将只得垂首,他们还能说啥呢?说来说去人家都是父子俩,一笔还写不出两个严字,何况人家是血浓于水,在老子面前说儿子不是,傻子才做这事呢。
“元帅,那我们该怎么做?”另外一个参将比较耿直,他抱拳道,“如今再改也来不及了,我们不日即将启程。”
“嗯,也只好这样,只是你们一定要注意了,下一次,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战事在即,我们出不起任何一点差池!”严庆听了手下的话之后,沉默片刻,叹息一声说道。
“遵令!”参将们躬身道。
高层发生的事情,处在底层的人们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比如现在伙食营里的那群少年,连同他们的百户安小楼,正聚在一起议论着今后的工作问题。
什么工作呢?前面说了,伙食营负责的事情其实还是比较繁杂的,扎草,喂马,烧火做饭,以及一些杂务都是伙食营该做的。这地字营是燕家军里比较薄弱的一个部分,里面的兵多是些老弱病残,此次严庆之所以要招募新兵,为的也就是补充新鲜血液。当然了,这个老弱病残,其实是相对来说的,相对于其他两个营房,地字营是弱的,但是若跟别人的军队比起来,只怕地字营还要领先不少。
“怎么办?谁会做饭?谁做大勺?”安小楼坐在主位,巡望着他的兵们,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岁,除了耿全勇和张泽生,一个个都骨瘦如柴的,看的安小楼心里头怪不落忍的。
“刘大有!”耿全勇没好气的说道,“他爹曾经是厨子,就让他掌勺好了!”
那个刘大有是这里头最小的孩子,别看名字叫大有,其实他除了鼻子下的两行鼻涕,啥都没有,个头最小,人也最瘦,不但如此,他动作还奇慢,让他掌勺?那等他饭菜做得了,恐怕整个地字营的人也都饿死了。
刘大有听到耿全勇‘举荐’自己,便吸溜着鼻涕说道:“我爹是厨子,我就会掌勺啦?那你爷爷是皮匠,你爹咋还当兵了呢?”他虽然人小,脾气可不小,吃亏的事他不干。
安小楼无奈的看看手底下这几个孩子,忽然间十分的想念周康等人,若是他手底下的兵们是周康他们,那该多好啊!看看他现在的手下吧,耿全勇,十七岁,会两下功夫;刘大有,十四岁,啥都不会,一身排骨;张泽生,十六岁,不用说了,那是个少爷胚子;木根,一个孤儿征兵进来的,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姓氏名谁也不清,年纪不详,整天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吃喝拉撒……
“还是我来掌勺吧。”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旁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