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楼在进入新兵营之前虽然也是伙食营的兵,但是那好歹也是一个有几十号人的伙食营,人家那个帐篷大啊,并且还有好几个帐篷围在一起,大家热热闹闹的干起活来也很利索,现在可不同了。
首先这个伙食营是新成立的,新部门,一切都是最原始状态,锅子是旧的,人是嫩的,帐篷是小的,六七个人就挤在一顶原本只能睡三个人的帐篷里,人跟人恨不得能叠到一起睡好节省空间,这在冬天倒是舒服了,可是现在可是炎炎夏季啊。
当啷!
一口原本就有个缺口的大铁锅被耿全勇一脚踢到地上去,咕噜咕噜在地上打转,最后停在帐篷角落里。
“他娘的,老子是来建功立业的,可不是来做火头军的!”耿全勇性情直爽,他自然对王茂生这样的安排是不爽的,以前他和叶松两个同是秋虾皮的跟班,可现在呢,现在人家秋虾皮和叶松成了王茂生身边贴身的护卫,自己却落到这步田地,他实在是想不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这不怪耿全勇想不通,谁叫他没人家心眼子多呢?安小楼在一旁嘴里叼着个草棒子,先是冷眼看着,让他发泄吧,发泄完了再收拾他。现在这六七号人可是他手底下的兵。
“他娘的,王茂生可够毒的,我被元帅点了个百户,他为了不让我威胁到他的位置,居然让我来伙食营带兵,这人心胸如此狭隘,燕家军有了他,迟早是个祸患!”安小楼心里头不止一次这样想着。
其实对安小楼来说,去伙食营也罢,去先锋营也好,在人字营也行地字营也没所谓,他只要有个地方呆着,熬到燕王松口就可以了。现在那王茂生处处跟他过不去,这倒是渐渐的激起了安小楼反抗的心思,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现在既然王茂生分了几个毛头给他,还都是弱兵残将,安小楼也都照单全收了,可是他可不准备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做个火头军,等着吧王茂生,迟早有一天咱俩会见个高低!安小楼心里暗暗的发狠。
严庆又来巡营了,不过这一次他可没进军营,而是站在几里外的山包上,居高临下的观望着。
“混帐,这是谁下令摆得帐篷?”严庆看着下面的军帐,怒火中烧。
从严庆站的这个地方往下看去,下面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有方圆十里左右的地方都是军营属地,整个军营四四方方,帐篷与帐篷之间的间距十分规则,看起来挺整齐挺养眼的,可他怎么就火了呢?
“这个……”他身后的一个参将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说!”严庆怒道,他的脾气可好不到哪里去。
“是副将严将军!”那参将挺委屈的说道。
也不怪他委屈,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严将军,是严庆的独生儿子,名字叫做严永信,今年二十又八,可谓年轻有为,不但人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自幼也熟读兵书,对那些兵法什么的记得是滚瓜烂熟。这个严永信可是燕王的妻侄,虽然燕王对王妃并不算太喜欢,但是夫妻俩倒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可以想象,他们客气的有些让人受不了。不但这样,燕王对好友严庆的儿子也十分喜爱,尤其是在他的独生儿子樊铮数度逃离家门,不在他身边以后,随着年纪的增加,他更加感到空虚了,因此对这个本没血缘关系的后辈严永信,他倾注了不少类似父爱的东西。
严庆原本是不同意让严永信带兵的,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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