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未曾仔细看个清楚,今日细瞧之下自是风骨萧萧的人物。听罢他如此客气,也是同是客气了道:“燕少帅客气了,我们九爷忙于帮中事务,所以特派我前来与燕少帅会一会。”
燕又良一听,不禁大笑,原来此人竟还不是九爷,只是九爷手下的人物,也必是心腹了。而燕又良身后的副官却恼怒地喝道:“放肆!你们九爷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燕少帅如此真心诚意地找你们来谈谈心,竟只派一个毛头小子前来,把我们苏城军当作儿戏了么!”说罢便要拨出腰间的枪。
王景诚听罢也是一笑,不过是给人下马威的小技俩罢了,王景诚起身欠了欠,道:“还望燕少帅勿见怪才是,我们九爷有个癖好,轻易不见人,但凡他见了的人,或是见了他的人,也都活不过二十四小时,所以,燕少帅,你看,我怎么好让你……”说罢回身与五爷对一眼,三人哈哈笑了笑。
燕又良举手阻止了副官拨枪,笑道:“敢情九爷也是给了我燕某几分薄面呢。”说罢,做了手势,那副官便由身后的部下手里拿过一方木盒,煞是玲珑朱漆金描的小香檀,副官将这小香檀放在桌上,打开盒盖,里面竟迸射出流丽的光彩来,本是昏暗的仓库,而里面的瑞物不掩光芒,直刺得眼晴睁不开,燕又良笑道:“这是我送九爷的一份薄礼,请转告九爷,他这个朋友我是交下了。”
王景诚不料他竟是先兵后礼这一招,定晴看那宝物,流光宛转之下,辨得那颗原是硕大的夜明珠。王景诚思忖这燕又良的用意,叫他们去这破旧的仓库绝非为掩人耳目之意,只是与方才那副官相同,都是对威名的斧头帮一个下马威,是要对九爷说,即便上海是你的天下,我燕又良也不带半点惧色,而如今又献宝珠,恐怕也并非是为交朋友而来,只是为了保惊黛的平安罢了。
王景诚摸清这燕又良的心思,心下便定了定,道:“燕少帅客气了,今日请我们来,恐怕不只是为了交个朋友罢?”
燕又良笑了笑:“还未请教阁下如何尊称?”
王景诚身后的五爷道:“是乃九爷的亲信诚少爷。”
燕又良双眼直逼向王景诚,这诚少爷虽面带了笑意,深处却是冷意十分,也是说不出的倜傥,而若是富家子弟,却未见半点纨绔之气,反见沉稳有数。燕又良笑道:“九爷的人也是我燕某的朋友,诚少爷,方才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勿见怪才是。”
王景诚看这燕又良顾左右而言他,话不在点子上,不禁开口道:“燕少帅,客气的话儿咱们便免了罢,今日你请我们来,我们也明白,只是恐怕燕少帅所寻之人不在我们斧头帮。”
燕又良听罢不禁问:“那她人在何处?”
王景诚道:“当日我们确实救下了贵夫人,可惜的是,我们回上海的道上,她逃脱了,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燕又良面呈苦恼,道:“半道上逃脱了?”
王景诚道:“贵夫人一听我们是斧头帮,怕是念想着我们帮派之人不属正道,所以逃脱了。”
燕又良思量片刻,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再留你们斧头帮的人了。”说罢让副官带上景织。景织蒙着双眼的黑布被解下,顿时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五爷忙上前拉住景织上下打量,景织仍是白胖模样,不见伤不减瘦,便知这燕又良不曾亏待了她,欢喜了笑道:“织妹妹,我是老五啊,我们来带你回家!”
景织定晴一看,果然是老五,这才蹦了起来:“五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哥,你们这才来救我!”
王景诚只是瞪了瞪景织不语,燕又良抱拳道:“诚少爷,我们告退,只捎给九爷一句话,人若在你们那,便替我好生照顾着,燕某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