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在心里嘀咕:这般俊秀温柔的公子,哪里像杀人于无形的大元帅啊?
幼清吩咐完,就和贺晏如回他的房中。他的咳疾已拖得了顽疾,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日,如果不按时喝药,从饮食上调理,恐怕有性命之忧。幼清在心里叹气:当时选择退婚离开他是为了他的安全,想不到他受了伤又不好好养着,拖成这样。
回到房中,幼清给他把脉。早间他去了阵前,射了那威震三军的三箭,用了内力,对他身体有损。把完脉,她的眉头皱紧了。贺晏如见她一脸凝重,忙笑道:“我早上没有用到五层内力,没事的,我感觉还好。”幼清见他明明身体难受还强撑着,抿嘴转过头过:“以我的医术,你还想骗我?”
“我……”贺晏如刚要再解释,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咳嗽让他咳得喘不过气来。幼清忙过去给他顺气。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贺晏如把头靠在幼清肩头,轻轻喘着气,闭了双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许久,他微微睁开眼,脸上挤出笑来:“有你在,我会好的。”
“嗯!再不许逞强!”幼清的语气不容反驳。
“好,我都听你的。”贺晏如说完,幼清端过药碗,试过温度,缓缓喂给他喝。
药很苦,但晏如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一喝完,幼清就塞了一颗杏脯到他口中。
“我每天乖乖喝药,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他含了果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
我哪里还敢离开,如果再晚来点时日,你的病就深入脏腑,任是我有灵泉空间也救不回你了。赵幼清想到刚到剑门关那日见到贺晏如的情景,一阵心酸。
想到这里,她安抚地朝他微微一笑:“我会陪着你的,你不要多想。”
贺晏如听到了想要听的话,又闭上双眼。心里却不像从前那般相信幼清了:从前幼清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不怀疑。可是他才出了一趟京,回来,她就消失了。这次出现,据她所说是得知他病重了,心水内焦急才赶来剑门关一探究竟的。
事实真如幼清所说:她在山庄之中无意听闻师傅师叔的探子回禀:长平侯府的小公子在外办事途中受了伤,回京后没有好好医治又染上了风寒,得了咳疾,久治不愈。
虽说具体的症状没有说明,可是以赵幼清的医术,深知小公子身体出大状况了。她禀明师傅,一定要去看看贺晏如。师父却告诉她:镇武将军府的二公子在回京途中去世了,小公子已率军西征。
西去道阻且长,赵幼清又做了几天准备,才带了会医术的侍女小冬和几个护卫踏上了来剑门关的路。剑门关外,蒙古大军叫了几天阵,守将霍青仍如上次一般沉稳。只是心里为李颢将军可惜:年轻英武的帅才,就这样陨落了。若李将军在,那些蛮族敢这样放肆?明明签订了停战合约,不过几天,又撕毁不承认了。这帮子蛮族真的是毫无信用可言。
好在,接到了加急密报:朝廷亲封贺晏如为定西大元帅,统领上次集结的骑兵,并宁王封邑的两万风火骑,直奔剑门关而来。
赵幼清赶到剑门关那日,正值风火骑出师大捷,狠狠教训了一顿传说中的蒙古铁骑。风火骑是宁王属地亲兵,由叶柳亲率,跟随贺晏如而来。
当初,赵幼清为宁王殿下解毒时,为方便她进出宁王府,殿下亲赐了一块玉牌。如今这玉牌派上了用场。赵幼清扮作少年,递上玉牌求见叶统领,很快就被带到叶柳跟前。
叶柳正在看此地的地理貌图形,听到有人持了宁王府玉牌求见以为是府内管事来传殿下命令,万没想到竟然是赵幼清。
“我说赵娘子,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元结可担心你了!”
“此事说来话长,改天我详细说与你听。你快带我去见小公子。”赵幼清说完见叶柳一脸促狭,她脸一板:“小公子病重,我是来为他医治的。”
听到这话,叶柳忙带着她去主帅的院子。进了院门,刚到贺晏如歇息的正屋外等兵卒进去禀报,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赵幼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咳嗽声听起来可是不妙得很。
贺晏如在屋内扶案咳得厉害,一张俊脸咳得通红,就听门口有兵士禀道:“大元帅,叶统领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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