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既然知道十三阿哥并不打算与四公主交好了,又被那个丫环的话弄得心里动了气,于是说话也就不象之前还用冷嘲热讽的方式,干脆直白了起来,“这么说来,我没排皇子福晋的仪仗倒是对的了,否则四姐府上的奴才们岂不是要求救无门了?只是他们求救的方式也是太过特别了些,我别说是见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这般先是冲撞了别人的车驾,致人受了伤,再还要拦阻去路,非要人家赔银子,如此的举止,我想就是叫上百个千个人来看,也不会有一个人能想到他们其实是为了要求救的,最起码我们这一行人是没有人看出来的。”
“就是,当时那几个人可是张狂得不行,”小庄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气愤之情布了满脸,“还说什么求救,拦路抢劫的都没他们凶。”
“奴才代那几个人向十三福晋请罪了,”那个丫环再次冲兰静行了个礼,“我们主子也说了,等他们回来后,一定会重罚他们给十三福晋出气。”
“我们四姐真是这么说的?”兰静郑重了面色盯着那个丫环,在她点头要回话的时候,又抢过来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四姐是何等样人?那是巾帼不让须眉,最是懂法纪识大体的,象这种皇子福晋的车驾不能冲撞、其他人的车驾就可以的事儿,她是绝不会容许的,更不会说出罚他们是为了给我出气的话来,他们犯的是国法,违的是内务府里对奴才的规范,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嚷着报出四公主的名号来,损的是皇家的名声和四公主的威望,四姐要罚他们,不管从上面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正理,唯独这替我出气一说,却是要请她恕我不能接受了。”
“诚然,”兰静举手阻住了那个丫环开口要说的话,接着自己的话往下继续说道,“这好好的走在路上,却平白无故的险些被人冲撞并致受了伤,结果还被人拦住了不让走,非让我们这些受害人来赔银子,这事儿换到谁身上都会有气。可我的气主要却不在这儿,我气的是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时,败坏了我们皇家的名声和四公主的威望。”
“我虽没排皇子福晋的仪仗,”兰静面色严肃的看着那个丫环,“但今天所用的车驾还是非一般平民百姓家所能拥有,身边又带有那么多的侍卫,但凡长点眼睛的,都知道这家里必是有些个底蕴的,如果那些个奴才们只是往这边逃,哪怕是存着要祸水东引的心思,我都可以不与他们计较,毕竟性命交关之下,也算是事急从权,至于冲撞到我的车驾之事,更可以说他们也是受害人,如果他们这时候能象正常人一般的对我们采用正确的求救方式,纵使我一时也未见得能确认他们的身份,但至少可以做到让侍卫们先拦下两方的人,然后找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来处理。”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兰静的语气越发的严厉起来,“象个恶霸土匪一般的拦着我们的车不放,叫嚣着非让我们给他们道歉并赔银子,并且抬出了四公主的名号,连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还是坚决不退让,我不知道他们是凭着什么才会这般的张狂?或许是他们身为和硕公主府里的奴才,见的贵人多了,瞧不上我这个光头阿哥的福晋也未可知。”
“十三福晋误会了,”那个丫环听到这儿,也顾不得许多了,生生的抢进话来说道,“他们万不敢的,虽然奴才来之前,他们还未曾回去,但我们主子已经派人去问过了,在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没去之前,他们确实是不知道十三福晋身份的,否则再给他们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放肆的。”
“你的意思是说,”兰静毫不放松的说道,“如果我不是皇子福晋,而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他们这般放肆就是对的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丫环忙要解释。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兰静根本没再容她说下去,“我只管在场的百姓们会如何去想。看到连我这样明显是有一定底蕴人家的车驾,四公主府上的奴才们都可以说拦就拦,如同要拦路抢劫一般,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想,如果是换成自己,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做,说不得直接上手就是砸车砸马了?你又觉得,看到皇家的奴才都如此张扬跋扈,那些百姓们会不会认为我皇家中人就更是什么恶事都做的出来?我是不知道四姐府里的规矩是如何的,但我想四姐她在漠北蒙古劳心劳力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那些个威望,未见得会喜欢让些个奴才们去败坏得七零八落。”
“十三福晋说的是,”那个丫环终于有时间可以把话说完全了,“所以我们主子才说要等那些人回来,要重罚他们,更说要借此好生敲打一下府中的其他人等。”
“这话才是我四姐能说出来的,”兰静舒缓了面色,点了点头,“我出不出气并没有什么关系,要紧的是,不能让皇家的名声和四姐的威望再被伤及了,现在正是年根,各处要人均纷纷进京,今儿个幸亏碰到是我,若是换了个不依不饶、非要闹到御前的,那大家的面子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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