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人不是他,错的是拿此事做文章的坏人,不调查就信了的蠢蛋。
于敏造谣之罪,在这人证物证下,无法洗清。
而这,也就更显苏良辰的无能。
至于苏鸿达,他方才大声嚷嚷的那几句话,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聋子,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到手的春闱名单,怕是要从手中溜走。
读书数十载,尽数白费。
而这,便是苏牧尤对他有脑子不用,张嘴就知道乱叫的惩罚。
“本官官职比不上苏大人,他的事还需移交大理寺审查。”官员抚了抚胡子,至于其他两件事,已可定罪。
苏牧尤再次朝官员作揖,心中郁气消散:“麻烦大人了。”
落在原身和他母亲身上的冤屈,此时已彻底洗净。
至于移交处理的事儿,也无须过多担心。
大理寺可是被两个男主第一个渗透干净的地方,想来会有一个让他无比满意的答复。
苏鸿达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就此晕过去。
他勉强颤颤巍巍的站稳,看向苏牧尤的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不论对方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就这一告,二人便注定要当一辈子的仇人!
而苏良辰这会儿倒是安静的出奇。
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那碗承载着两人血液的清水上,神色恍惚。
背地里叫了那么多年的‘野种’,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心底已被懊恼和悔意占满。
同时,他对于敏的怜惜之情,已尽数消失。如果不是她,他们一家又怎会沦落至此!
至于罪状层层累积的于敏,在即将到来的惩罚与死亡的威胁中,抓着自己的头发,已被吓得神色癫狂。
一会儿说“不是我不是我”,一会儿又说“她们都是活该”。
没有人同情她。
随着令签被官员丢在地上,几日后,她便将被处死。
衙役押着于敏在认罪书上按下了红手印,又将人拖到了外头,以儆效尤。
清脆的巴掌声响传出去很远,百姓们看的胆战心惊,更加坚定不能乱嚼人口舌。
在这bGm中,苏牧尤又从袖兜里拿出了薄薄的三张纸。
他踱步走到了原身那便宜哥哥的面前,无视了对方恶狠狠的眼神,“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说你‘认贼做母’?”
“什么意思?”苏鸿达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良辰也被两兄弟间的对峙唤回了神志,闻言呼吸都有些急促,上前直接将纸张抢了过来。
苏牧尤见状一摊手,心胸宽广的没在意对方没礼貌的举动。
这就当做是双方彻底决裂的庆祝礼吧。
他不去看两父子的反应,带着自己的人从府衙离开。
至于要不要为第一任夫人讨回公道,那已经是别人家的家事了。
他作为一个善良的好心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尚未走远,背后传来了苏良辰暴怒的声音,“于敏,你这毒妇!”
至于苏鸿达,满脑子都是:他竟对杀母仇人敬爱有加,心甘情愿的叫了那么多年的姨母!
本就脆弱的神经,在母亲去世真相的刺激下,彻底承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