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尤回到了纪家,天色还早,便直接去了书房,找到了正在办公的陆彦玦。
“殿下,我在府衙里打人了。”他主动交代。
这事儿虽情有可原,但到底在众目睽睽之下。
若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什么不顾律法、蔑视官威的帽子也能扣。
提前说明,也是为了应对可能会出现的那种情况。
毕竟几个皇子现在斗的昏天暗地,他作为伴读,所作所为自然会被带到三皇子的头上。
陆彦玦听到小伴读的声音后,暂时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抬眸,招了招手。
苏牧尤见状,老实的挪到了他的面前。
怕被主子责罚,他低着脑袋,就像一只畏畏缩缩的鹌鹑。
谁知,下一秒,垂于腿侧的手就被人牵起。
陆彦玦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可是手疼?”
苏牧尤:“?”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家的孩子,会长成无法无天的魔王。
都是被惯得!
瞧瞧这关注点??
“不疼。”他嘴角抽搐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疼的是被打的人!
陆彦玦放下心来,捏着小伴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那可是没打过瘾?”
他依旧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只要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立马就能派人过去,把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来,让人打到尽兴。
指尖的触感明显,苏牧尤蜷缩了一下手指,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半晌,他说:“不是很过瘾,可以套个麻袋,再给他们两下吗?”
“可以。”某人意料之中的纵容。
“可以带上芙蕖一起去吗?我觉得她应该也很想动手。”
“可以。”
“可以……”
“什么都可以。”
一天后。
大理寺的人敲响了苏府的大门,在大厅中等到不耐烦,都要以为人已经畏罪潜逃之际,府中的主人终于出现。
只不过动作间一瘸一拐,裸露在外的皮肤带着明显的青紫。
即便用上了女人家的脂粉,也盖不住。
大理寺的人忍不住问:“苏大人,你这是……?”
“不小心摔得。”苏良辰有苦难说,当时眼前一黑,一阵拳打脚踢便落在了身上。
等他挣脱麻袋出来之时,哪儿还看得见别人的身影?
至于护着他的下人,一个个昏的跟死猪似得,却只有他挨了揍!
这怕是摔到拳头堆里去了吧?
大理寺的人看着他嘴角的青紫,看破不说破,“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苏牧尤、芙蕖主仆俩在各自的房间,难得睡了个懒觉。
嘴角弯弯,还在做着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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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跟前的红人被大理寺请过去喝茶一事,让朝臣们颇为震惊。
打听出具体情况后面面相觑,即便是同一阵营的人想捞,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
苏良辰的爱妻人设屹立不倒,谁知自己的妻子到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甚至还纳了罪魁祸首当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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