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是此刻他骑虎难下,又考虑到身上毕竟还有银行卡,于是硬着头皮点起菜来。
范飞给冰非墨和馋公各点了一份中档价格的海参、燕窝和鲍鱼,又点了一份龙虾、一盘螃蟹、一份青菜和一碗汤,自己却只要了一碗白粥和一份农家炒肉,然后便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可以了。
“不,给我和他点一样的菜。”冰非墨见状,赶紧对着正忙着写单子的服务员说道。
“不用改了,快去!”范飞却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又对冰非墨解释道“我中午刚喝坏了胃,不能吃太油腻和太营养的东西,只能喝粥!冰儿,你不同,我得让你吃点营养的东西!”
范飞说得理直气壮,冰非墨只得作罢。
只是服务员撤退后,馋公和冰非墨忽然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如明镜似的,知道范飞并不是不想吃好吃的,而是穷惯了,所以舍不得花太多的钱在自己身上。
还好,范飞虽然对自己有些刻薄和小气,对馋公这位兄弟、冰非墨这位女友却能做到大方,这让馋公和冰非墨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守财奴!”冰非墨轻笑一声,眼神却柔情似水。
“够意思!”馋公却满意地对着范飞竖了竖大拇指。
只是当菜上齐后,范飞却把冰非墨那几份燕窝海参和鲍鱼都扒拉到自己跟前,老实不客气地拿起刀叉,各切了一虚下来,放到了自己的那碗粥里,让冰非墨和馋公大跌眼镜。
“现在就不是白粥了,而是燕窝海参鲍鱼粥”范飞嘿嘿一笑,这才把那几个碗碟推回到冰非墨面前。
“你呀,尽让人笑话!”冰非墨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服务员,顿时脸上通红,心里却无比的甜蜜。因为范飞这样做虽然透着一股穷酸气,却显得和她很亲密,没把她当外人。
如果范飞是去掠夺馋公盘子里的食物,冰非墨恐怕倒要很失望了。
女人是感性动物,很注重细节,幸好范飞没让冰非墨失望,所以她又拿起刀叉,大方地把自己的食物再次分割成两份,给了范飞一份,还是比较多的那一份。
“这些都是补阳的,女人不能吃太多,否则会补出虚火来。”冰非墨怕范飞不肯接受,还特意找了个理由出来。
范飞推辞不掉,于是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名贵海鲜尝了个遍,然后咂着嘴,有些失望地说道:“也不怎么好吃嘛,徒有虚名!”
“我觉得很好吃呀。”冰非墨却吃得很开心,也很满足,虽然只是小半份。
“味道确实不错,喂,妹子,给我来瓶二锅头!”馋公几口便把这三样价值上千元的珍贵海鲜给消灭掉了,此刻正忙着和龙虾、螃蟹战斗着。他吃得高兴起来,便摇头晃脑地嚷了一句。
“对不起,我们这没有二锅头,只有茅台、五粮液和”服务员赶紧答道。
“哦,我忘了,你们这是高级酒店。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自己身上就带了一瓶。”馋公从口袋里变魔术般地拿了一小瓶红星二锅头出来,象征性地给范飞倒了一丁点,说让他喝点还魂酒,以酒解酒,然后便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馋公口袋里总会有一小瓶酒,也不知一个和尚哪来的这么大的酒瘾。
“我也想喝点酒。”冰非墨忽然说道。
“喝点葡萄酒吧。”范飞体贴地说道。
于是冰非墨便要了一瓶葡萄酒,独自喝了二两,剩下的则全部交给了馋公解决。
两个在旁边伺候的服务员看得偷笑不已,也纳闷不已。因为范飞这几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些穷酸相,却偏偏敢来省城里最豪华的华天大酒店来吃饭,还点了比较贵的海鲜,偏偏又吃得丑态百出,处处透着妖孽气息,让她们有些担心这几个人最后会不会付不起账。
事实证明她们是白担心了,饭局结束之后,馋公抹了抹油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万元大钞,扔在桌上付账。
付完账后,范飞便要起身离开,冰非墨却死死地拽住了他,说还有话要跟他说。
“我去上个卫生间。”喝得红光满面的馋公赶紧起身说道。
“和尚,你不用找借口回避了,就坐在这吧,也好帮我做个见证人。”冰非墨咬了咬嘴唇,异常认真地说道。
馋公只得坐了下来,他摸了摸光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似乎猜到了冰非墨想说什么。
“冰儿,你到底怎么了?”范飞有些疑惑地问道。
看着冰非墨脸上一本正经甚至还有些悲壮的神情,范飞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难道冰儿觉得对不起丁诗晨,竟想和自己分手、转而成全丁诗晨和自己?
难道这一顿海鲜大餐,竟会变成分手饭?
我靠,不会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