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脸色阴沉地往前走着,眼神有些发直,不再理会馋公,似乎也没注意到冰非墨的敏感心理。
“飞哥,你打算怎么办?”走了一段路后,冰非墨终于忍不住追问道。
“凉拌!”范飞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办?”冰非墨顿时急了,声音也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我说了,凉拌!”范飞回过头来,轻轻地握住冰非墨冰凉的小手,柔声说道“这场误会,我不打算去解释了。就这样吧,将错就错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弄明白这是场误会后,范飞原先的愤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丁诗晨的内疚和难舍,所以怎么处理丁诗晨的问题,一直像一块大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但他毕竟是个比较传统和有良心的农村男孩,所以既然已经和冰非墨有了肌肤之亲,自然要对她负责到底。至于丁诗晨,舍不得,也得舍!
人的漫长一生中,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最后都得一一舍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必须要看开。毕竟我们一出生时就是一无所有,死去时也带不去任何一件东西,既然这样,还不如看开点好因此这个决定一作出来,范飞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心里那块大石也终于跌落下来。
听了这句话,冰非墨的眼睛顿时亮了,她紧紧地抓着范飞的手,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只是她的眼圈却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现在,范飞这句“凉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既然不准备去向丁诗晨解释这场误会了,他要放弃的自然就是丁诗晨,而不是她冰非墨。
范飞终于在鱼和熊掌中作出了选择,冰非墨本以为自己是鱼,是要被抛弃的对象,结果反而超越了丁诗晨这只熊掌,成了选择的对象,这自然让她大为感动和欢欣鼓舞。
“好,好,好!”馋公也是眼睛一亮,连说三个好字。
“好在哪里?”范飞回头看了馋公一眼,问道。
“宋朝的释悟明大师曾写过一本联灯会要?道楷禅师,里面有这么一句话——‘祖师已是错传,山僧已是错说,今日不免将错就错,曲为今时’。”
馋公笑眯眯地说道“道楷禅师得了一段错误的禅语,却没有执着于去追根溯源,以求改正,反而从错传的禅语中不断推演天地玄机,最终悟出了新的大自在境界。他成功的秘决就在于将错就错,顺应天命。要知道,命运就像不停流淌的河流,是自然之力,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对,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错。从短期来看,你或许做错了,从更长的时间,甚至从一生来看,或许你恰好是做对了”
“咕咕”
馋公说得正起劲,范飞的肚子忽然雷鸣般地响了起来,顿时把馋公滔滔不绝的禅语给打断了。
“又在卖弄你的口才了!我才懒得和你打机锋,我饿了,吃饭去!”范飞的中饭全送给马桶了,肚子早有些饿了,此刻终于想通了这件难事,更是胃口大开。
“好呀,咱们回酒店吃饭去,给你好好补补!”冰非墨雀跃道。
“你也需要补补!走,我们去找一家最好的酒店,吃海参、燕窝和鲍鱼,反正咱们不差钱!”范飞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瞎说什么呢?”冰非墨听出了范飞在说自己落红的事,顿时脸上一红,偷偷地掐了范飞一把,嗔道“我是说你喝酒伤了胃,得喝点养胃的汤,补一下。”
冰非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馋公顿时偷笑起来,把冰非墨闹了个大红脸,不禁狠狠地瞪了馋公一眼。
“咳咳那个,我们去华天大酒店吧。”馋公马上把脸一板,正色说道。
于是三人打了个车,直奔华天大酒店。
在餐厅外,范飞忽然停下步来,看着一块写着“极品鲍鱼3998元一例”的牌子愣了半晌。
“一例就是一份吧?呃,每人来一份就要一万多?”范飞倒吸了一口冷气。
“咱们不吃那种极品的嘛,普通的便宜一些。”馋公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无视范飞打退堂鼓的意思,挺胸昂头地走了进去,几名花枝招展的漂亮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把他们三人请进了二楼的一间小包房,开始了体贴而周到的服务。
“阿飞,你点菜。”馋公把菜单递给了范飞,笑呵呵地说道。
范飞是个典型的农村孩子,在他心目中,海参、燕窝和鲍鱼这些东西就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他一直想吃,但从来没吃过,心里难免有些期待和幻想,所以在冰非墨献出初夜之后,他就想用心目中最好吃的菜肴来慰劳她,这才来了华天大酒店。
只是此刻一看菜单上的价格,范飞不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有这么贵,心中便有些肉痛,有些后悔不该来这么高级的酒店,此外还担心身上的现金不够用。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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