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眼前的画面像是小时候的重复。回忆的画卷又在阿善的脑海中展开。很小的时候,每当姐姐生病,她的身边总是会有娘亲陪着,玉姨守着,那时候,娘亲举止中关怀备至是自己奢望不来的。
“这是?”洛雪注意到眼前的阿善,“王府里何时来了一位这样漂亮的女人?”话语有些尖锐,可她隐隐觉得自己并不讨厌面前的漂亮女子。
等不及玉姨解释,一个更为尖锐的声音出现了,是穆晨瑶,她如同哭丧一般闯进屋来,见洛雪醒了,道:“姐姐,你可醒来了,太好了。”
洛雪笑了,“妹妹当真是关心我吗?只怕妹妹是希望我早点死吧?”
穆晨瑶无辜的高呼冤枉,“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听说姐姐又昏倒了,就立即赶了过来。姐姐福大命大,好端端的不知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诅咒姐姐不好。”
“我昏倒确有其事。可也应该是昨日之事了,妹妹莫要怪罪下人,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消息不够灵通。”洛雪说的恰到好处。
穆晨瑶明白自己的谎言被洛雪揭穿。气,无从发泄。该死,又被这个女人占了先机。她把视线放到了阿善身上,非善意的打量起阿善来。“哟~!哪里来的美人啊?真标致。”
两个女人的争斗,我恐怕要成为他们的牺牲品了。阿善得体的行礼,“回夫人,民女阿善,是王爷请来医治王妃的医师。”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外人就别多礼了。”穆晨瑶又多看了阿善几眼,见阿善没有反应,又围着阿善转了一圈,得意洋洋的对着洛雪说,“姐姐,看来王爷当真是很爱你的。”
洛雪不懂穆晨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她的意思,问:“此话怎讲?”
穆晨瑶笑了笑,“你说王爷身边的那些侍妾都有几分姐姐的神韵,眼下,就连帮姐姐治病的医师也像极了姐姐,看来王爷对姐姐真是用情极深啊。”语气放肆,声音中满是嘲讽。
这个穆晨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阿善在心里骂着,侍妾怎么可以和我姐姐相比较!
洛雪认真的把阿善看了一遍,没有说话。
“姐姐,你说阿善姑娘会不会成为王爷的新宠呢?”穆晨瑶把话挑明,仿佛要将气氛弄得压抑,把人心弄乱才罢休。
“指不定哪一天,咱们王爷就会用八抬大轿迎娶阿善姑娘进府呢,眼下,我看妹妹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才好。”洛雪不温不火的说,浇灭了晨瑶的得意。
洛雪的话叫阿善觉得温暖,这份温暖是阿善期待许久的,但此时,她更愿意相信这是来自于洛雪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关切。
“我堂堂一个将军府大小姐,会畏惧这黄毛丫头?她若敢跟我争王爷,小心我鞭子伺候!”穆晨瑶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在偌大的王府,她虽是风风光光嫁进来的,但没有一丝幸福可言,王爷的爱,她不沾一分。王爷的眼里只有洛雪,可洛雪却对王爷冷嘲热讽的,而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身心完整的掏给王爷,偏偏王爷对自己只有冷语训斥。大将军的女儿,也不过是麻痹自己的说辞。“我皮鞭的滋味,你应该是尝到过的吧?”
“妹妹,我头有点痛,玉姨,待我好生送妹妹离开。”洛雪厌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穆晨瑶下起了逐客令。
穆晨瑶心里不悦,喜形于色,气愤的跺了跺脚,咬着牙,道:“姐姐,可要记得一句话,家贼难防,防不胜防。”说完,离开了。
见穆晨瑶离开,阿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姐姐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她只是一介草民,王妃帮奴婢解围,再傻的奴婢也该懂得说谢了。“阿善谢过王妃解围之恩。”
“起来吧,”洛雪懒散的问道,“丫头,你会不会和晨瑶说的一样,和我争夺洵阳?”
来不及起身的阿善被洛雪的话问懵了,索性跪在地上不起来,姐,如果我说我会,你会不会很伤心?
洛雪笑了起来,声音微微刺耳,“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你拿什么来吸引王爷?仗着自己长得像我吗?哼,告诉你,我就是你的下场,你若敢去争王爷,我就叫你和那些侍妾的下场一样!”说着,洛雪跑下床,掐住阿善的脖子,样子极为凶狠。
阿善被掐的几乎断气,涨红了脸,说不出任何一句辩解的话。姐,你怎么了?放手啊,放手……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洛雪。眼前的一切越发模糊,脑海里是一片停滞的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掐住阿善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王妃又昏倒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