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了一句:“齐海平下午解剖,你不去看?”
杨竹一听就知道他所指是什么,立刻改变主意,点点头答应,梁予安安排了一位同事送她回去,自从她三番五次遇袭后,局里对她的安全格外重视。
“婴尸我先带回去吧!”杨竹主动请缨。
庞法医抬头看了看那个牌匾,说:“行,陈门惨案的案卷你去资料库调取,2008年5月15日发生。”
“好!”杨竹把塑料袋整个装进尸袋中,由于带来的虽然是小号尸袋,依然大了很多,杨竹将尸袋放进小冰柜中,拖着轮滑放到车上,还是梁予安考虑得周全,嘱咐他们来的时候带小冰柜,不然婴尸接触到空气会腐化得很快。
一回到解剖室,杨竹看着三张解剖床都摆着尸体,也没位置,只好把婴尸先放进冰柜里。
正打算去二号解剖室的时候,岳迩推门进来,咋咋呼呼地说:“那是个女死者,32岁。”
杨竹回头看了看中间摆着白骨的解剖床,补充道:“我今天扫描的时候,先复原了一下盆骨,有5°左右的偏离,应该生过孩子,并且是自然顺产。”
“DNA提取有点点难度,不过我会努力解决。”岳迩拍拍胸脯打包票。
杨竹瞥他一眼,说:“我今天出去又找回来一具尸体,赶紧把手里的活干了,不然我怕你忙不过来。”
“好好好,只要你开口,肯定办好!”岳迩向来都拿杨竹的话当圣旨。
杨竹转身就去签了一张检验申请单,递给岳迩:“今天这具婴儿尸体,你先验DNA吧!”
“没问题!”岳迩领命照办。
然后,杨竹才钻进清洁室里脱下裤子,反反复复清洗,黑色淤泥的味道十分顽固,还带着一股腥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杨竹也是没办法,干脆把裤子扔了。这倒好,她从没在局里放备用衣服的习惯,没有替换的裤子也让人很难堪。杨竹想来想去,只好给谢韭打电话,谢韭尽情嘲笑了一下博士没裤子穿,就随便给她带了一整套的女式警服,由于她个子高腿长,带的还是最大号的警服裤子,结果她穿出了裙子的效果。虽然,杨竹对于衣着并不是太苛求细节,可是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唱戏的戏服,穿得她内心很崩溃。
在找资料和去旁观齐海平解剖Eric尸体这两件事之间,杨竹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跑到隔壁二号解剖室去,这时候齐海平正在准备,三张解剖床上摆满了尸体,Eric躺在右手边第一张解剖床上。
“你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真是好运气,躲过最忙的时候,上个礼拜我平均一天要剖五六具尸体,还出外差跑基层,你看看你真是享受国宝级待遇,刚上班一个星期就剖一具尸体,以后可没这么舒服的日子过了。”齐海平戴好手套,闲聊似的抱怨。
杨竹也穿好隔离服,站在齐海平身边,打算给他打下手。
齐海平搓搓手,拉过扫描仪,先从头部开始进行扫描,全息投影也开始将扫描结果投射出来,刚扫描到颈部的时候,Eric身上突然毫无征兆地腾起一股火,迅捷猛烈。
杨竹几乎是本能地扑倒齐海平,两个人躲在解剖床下面。
“又来了!”齐海平就眼睁睁看着解剖床上的尸体烧成了一摊白垩色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