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梁予安听到惨叫,一转身却没看到人。
“我在你脚下……”杨竹仰头,郁闷地看着梁予安。
梁予安低头一看,杨竹半个身子都陷在下水道里,她一不小心踩翻了井盖,摔了进去。
“等等,我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杨竹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塑胶手套,戴上后就伸进脚下绵软的黑色淤泥里摸来摸去,这味道虽然恶心,不过比起解剖室里的味道算是小巫见大巫。
“下水道里能有什么东西,你先上来吧!有没有受伤?”梁予安站在下水道口俯视着杨竹。
杨竹一边在脚下附近摸索,另一只手不断把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边,说:“还好不深,我右脚有点崴到,不怎么痛。我刚才脚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挺大的,摸到了!”她惊喜地从淤泥里拎出一个塑料袋。
梁予安伸手接过那个脏兮兮的塑料袋,说:“这像是几十年前用的不可降解塑料袋,淘汰十年了。”
“打开看看!”杨竹好奇地说。
“我先拉你上来。”梁予安看看塑料袋系了个死结,就把塑料袋放到一边,拽着杨竹的手把她从下水道里吃力地拖出来。
杨竹看着自己沾满黑色淤泥的裤子,嫌恶地没办法,索性就脱下鞋子,赤脚走到哪塑料袋旁边,在地上随便捡了一根树枝,戳破塑料袋的结节,蛮力撕开袋子。
一具婴儿尸体,浑身青斑,身体依然柔软富有弹性。
“这孩子怎么没有头……”梁予安凑过来一看,诧异地说。
“22年那个案子,有找到孩子的头吗?”杨竹盯着这小小的尸体,凝重地问。
“不知道,得回去找案卷,那时候我还在读书。”梁予安摇摇头,但是他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是22年那个案子里的尸体,二十多年尸体早就烂成白骨了。”
“这个塑料袋打了死结,婴尸处于密封状态,并且埋在下水道淤泥中,隔绝空气,尸体完成初步腐化后,缺乏空气,厌氧菌繁殖完就会逐渐死亡,腐化过程也就停止了。偏偏这么巧,这家发生过灭门惨案。”杨竹指着“岭南陈府”牌匾,胸有成竹地说。
“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这里需要重新进行现场勘验。”梁予安拿出电话,开始走到一边去叫于铁他们过来。
杨竹看着塑料袋里的婴尸,皱着眉头说:“死得挺惨的,活着的时候被砍头。”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尸体?”梁予安不解地问。
“不知道,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杨竹这话也说得很玄乎。
不一会儿,刑侦队的同事们都风驰电掣赶到,迅速把这里围了起来,年纪偏大的庞法医也亲自来了,杨竹这个狼狈的样子,让诸位男同事看得颇为心疼,搁他们自己身上估计都受不了。
“要不,杨法医你回去洗洗,这里我们来弄吧!”大刘提议道。
梁予安点点头附和:“去吧,你这样怪难受的!”
“我没关系。”杨竹倒是不想回去,她对这里有太多好奇感。
庞法医双手背在后面,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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