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些人不要命的跳河就是为了能在船上留宿一夜,怎的许公子就不心动?这可真是伤了瓶儿的心呢。”
许知秋闻言,隔着恶鬼面具道:“原想着有面具作为阻隔,瓶儿姑娘该是认不出在下才是,现在看来是多想了。”
他将恶鬼面具取下,放回到乾坤袋内。
李瓶儿转过身,盯着许知秋俊秀的脸庞道:“如许公子这样的人,别说只是一副面具了,就是化成灰我也能够认得出。”
许知秋没有接话。李瓶儿继续说道:“两年未见,许公子真是越来越迷人了,要是瓶儿想邀你在此留宿,不知许公子可愿?”
素手一翻,那先前被丢下去的玉簪竟然就在李瓶儿的手中。
她侧坐在毛毯上,左臂压在许知秋身前的桌面,右臂高高抬起,掌心里的玉簪平放在许知秋的眼前,有几分任君采撷的意思。
哪料许知秋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出声问道:“今夜百花游,不知瓶儿姑娘在这花船上意欲为何?”
李瓶儿笑靥如花,娇声道:“就是瓶儿自己也不知道呢,或许只是
为了等待心上人的出现,就好比说现在这样。”
许知秋看着李瓶儿的双眸,对方亦是看了过来,未有任何躲闪。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烛火突然闪烁跳跃,似有熄灭的征兆,紧接着一道黑芒刺破门板直接钉在两人间的桌面上,距离李瓶儿的手臂不过两寸。
李瓶儿倒也没有惊恼,看着桌面上插立着的黑色长枪,细细打量起来。
与此同时,靠近房门的位置有人出言道:“你这女人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本公子看得入眼,今夜你得是我的了。”
随着那轻挑霸道的嗓音一同进入屋内的是位身穿黑色甲胄的年轻男子。
这让人不禁好奇,逛花船竟然还穿甲胄,实在有些违和。
许知秋抬眼看去,这年轻男子面相冷傲,浓墨的黑发被一条发带束在脑后,体内气机强盛,血气如海,如同蛰伏的凶兽,虽是刻意隐藏了修为,但还是被许知秋一眼看出,乃是位金丹巅峰境的修士。
且不是乾元境内的修士。
许知秋注意到了黑色甲胄的样式,工艺与乾元的匠人大有不同,应该是出自北燕境内的某位大师之手。
就在许知秋观望着男子时,对方也将目光扫了过来,随即带有挑衅地说道:“她是我的了。”
许知秋无有任何回应。
李瓶儿捂嘴轻笑两声,随即笑着道:“这位公子能看得上瓶儿,瓶儿也不知是该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好,还是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来好,公子可莫要怪奴家不懂事。”
男子隔空一抓,插立在桌面上的黑色长枪便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握枪而道:“怎样本公子都喜欢,不过你养得这只畜生似乎不太喜欢我,这可是不好!”
李瓶儿身边的白狐正对着男子呲牙咧嘴,不时发出低鸣,作出一副对敌的姿态。
男子直视着白狐道:“再敢冲着我叫,我就直接把你宰了,拿着你的皮毛给本公子做套皮裘,正好可以用来御寒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