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市价,上好的狐裘足以价值百金,若要用四尾妖狐的皮毛做套皮裘,更是可值千金,瞧那男子的言语不似作假,李瓶儿身旁的白狐立即躲向她的怀里,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男子见状不禁讥笑道:“有着妖仙狐的血脉却是如此胆小,真是不堪大用,看来妖仙狐一脉已是彻底沦为畜生,日后再难显现出祖上的威风。”
白狐躲在李瓶儿的怀里装作没听见,李瓶儿以手轻抚它的毛发,开口说道:“想不到这位公子竟是连妖仙狐的血脉都能一眼认出,看来也是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呢,还请恕瓶儿眼拙,未能认出。”
握枪男子道:“不识得也无妨,今夜过后便是此生难忘,本公子来自天山北谷,姓公良,单名一个‘嗣’字,姑娘要是看得入了心,上元节后可随我回北谷,届时我愿为姑娘建一座世间最大的花船,保你满意。”
李瓶儿掩口轻笑,不予作答。
许知秋则是抬起眼帘多看了男子一眼。
天山北谷,果然是北燕来的人。
北燕有三大宗派,阴山、天重、北谷,实力各个不弱于上清宗。此人来自北谷,难怪看着年纪不大,实力却已是抵达金丹巅峰境。
不过北燕的人为何今夜突然来此?
许知秋正想着,那名为公良嗣的北燕人又出声道:“良辰美景又有美人作伴,这趟花船倒是不白花银两,不过就是有人在这里碍眼了些,我说姑娘就不能将人请出去,就留你我二人独处?!”
李瓶儿闻言转动目光,视线在许知秋身上扫过,笑着道:“瓶儿在这花船里弹琴奏曲,客人们花些银两上船来听,这本就是合情合规的事儿,哪有亲自赶人走的道理,公子要是想和瓶儿独处,那便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公良嗣轻挑一笑,余光撇过角落,似笑非笑道:“本公子正有此意,姑娘可得仔细瞧好了,我这本事可是轻易不外露!”
最后一字说完,公良嗣突然拔枪一甩,丝毫没给许知秋任何离开的机会,那黑色闪亮的枪尖应头砸下,不留半点后劲,如此一枪,可碎山石。
然而这威势刚猛地一枪在许知秋眼里却是软绵无力。
黑芒袭来,许知秋竖起一指在眼前,刚好赶在枪尖到来之前将其挡住,不快不慢,不偏不斜,随即稳若磐石,任由长枪如何用力,都不能动摇分毫。
见此一幕,公良嗣紧紧皱眉,双眸闪过惊疑之色。
李瓶儿也是大感意外,估摸着是没想到许知秋能够如此轻松就接下这一枪。
眼下除过大神官以外,并无人知晓许知秋已是大修士,是以在他们看来,同为金丹境巅峰强者,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下对手强力的杀招,实在是过于夸张了。
李瓶儿记得当初许知秋与公羊家的长孙想斗时,可是没有这般轻松。
‘难道他又有进境?’
同样的疑惑亦是在公良嗣心里出现,但他顾不得多想,一枪被挡后接着手腕一抖,在长枪弹至半空时猛地向下劈落,这一劈之势如若雷霆,撕裂着空气呼啸作响,整杆黑色长枪爆发出乌光,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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