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皇兄你在早朝之时,将独孤博的种种残暴行径,以我大燕郡王和伏龙门人的身份,在满朝文武面前公之于众。
朕要效法汉武帝泄露那两封国书的做法,先声夺人转守为攻,在独孤博向朕发难之前,先让满朝文武和天下人都知道独孤博的真面目,到了那时,谁还敢以他的名义而讨伐朕呢!”
独孤煜两眼一亮欣然道:“此事若是由我这伏龙门人和大燕臣子的双重身份说出来,确实是可以令满朝文武不得不信,但就算微臣有当年诸葛丞相舌战群儒的本事,俗话说这空口无凭,关于独孤博屠杀百姓修炼魔功一事,如今除了猜测之外,微臣手中可是半点证据没有,陛下您让微臣如何去说服群臣呢?”
小皇帝微笑道:“有关这证据嘛,老祖宗早有安排了,还请皇兄附耳过来!”
“此事当真!”
小皇帝点头道:“有老祖宗亲自出手,又岂能有差错呢!”
“啧,此人若是能亲口指证独孤博的话确实是极为可信,但只有他这一名人证,还是略有些单薄吧。”
小皇帝道:“若是人证物证具在的话,朕又何须提前与皇兄你这般私下准备,来演这出双簧来威吓群臣呢。”
独孤煜略微沉吟了半晌,忽然道:“微臣倒是觉得在洛阳皇城中至少还有一个人证可用!”
小皇帝追问道:“哦?皇兄所说的是谁?”
独孤煜道:“这次微臣和大师兄进入洛阳的正式名义,便是探查洛阳城内婴儿丢失一案,如果独孤博真的是用活人性命来祭炼魔功的话,那这些丢失的婴儿即便不是他亲自出手,也应该和他身后的魔道势力脱不了干系。
若是能找到盗取婴儿之人,多半可以顺藤摸瓜,同样追查到独孤博的身上!
陛下您方才也说了与大臣摊牌的早朝要在七日之后,那这七日之间微臣若是找到了盗取婴儿之人,到时候也就多了一分能给独孤博定罪的把握。”
小皇帝附和道:“不错,皇兄所言甚是!不过关于婴儿丢失之事,宫中实在是无法给皇兄任何助力,只能全权依仗皇兄了!”
独孤煜慨然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事本就是微臣的职责之内,再加上微臣大师兄伏龙大弟子陈兆铭的相助,七日之内必定可以将此事办妥!”
“只是……”
小皇帝见独孤煜面有难色,赶忙说道:“皇兄可是有何为难之处,只要朕可以办到,为了社稷安危,皇兄你但说无妨!”
“陛下您误会了,微臣是想到在缉拿盗取婴儿一事上有大师兄相助,在七日后的群臣早朝之时,微臣也需要一人相助,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小皇帝面露难色道:“若是皇兄你要那位陈仙长一同上朝的话,虽然违背了和圣贤庄的约定,但朕也可以勉强答应,可他毕竟是一位方外之人,与我大燕朝廷并无干系,他说出来的话在文武群臣心中,不会有太大的分量啊!”
独孤煜道:“微臣说的要在早朝时相助与我的这人,自然不是我那大师兄,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叛军攻至洛阳城下之时,曾有一人悍不惧死,以一腔热血激励了洛阳的守城将士?”
小皇帝欣然道:“朕自然记得此人,那人姓张名子明,独孤博还在位之时便曾上血书弹劾过他,说他是“名为玄修,实为害民,名为敬天,实则拜鬼,不问苍生而专问鬼神的祸国之君!
这位张子明不知为何不惜自毁名节潜入叛军之中,在我大燕生死存亡之际,又突然发出那惊天一吼。
说起来,当时的情形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叛军攻至城下时,老祖宗莫名被人牵扯住无法赶赴城门督战,守城将士中已有数名奸细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叛军入城。
若不是他在叛军攻城前的那不顾生死的惊天一喊,守城将士又何以能够忽然军心大阵,从而数次击退叛军的攻势呢!
倒不知皇兄为何提起这位张子明?朕还记得,他早已在两军阵前,便被激怒的叛军给五马分尸了,哎,可怜我大燕难得能有如此忠肝义胆之人,却又英年早逝啊!”
“陛下,微臣所说之人,便是这位张子明的独子,张刚峰!”
“那张子明尚有后人在世!”
“正是,微臣那点所谓辩才,不过是能逞些口舌之利而已,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
此人才是陛下所需要,能够用来震慑群臣的无双国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