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猜虽不中但也不远了,真正要害朕和老祖宗,要害我大燕的并不是满朝文武,而是你我的亲族啊,廉亲王独孤硕、东亲王独孤唐二人纠结慕容、拓跋、尉迟、贺楼等各大门阀大族,已有向朕兴兵问罪的势态了!”
洛阳皇城的卫戍本是由慕容兴所管,十年前慕容垂叛乱之后,他受到连累改为拓跋言和尉迟南共管。自大燕建国以来,洛阳皇城卫戍皆是由这以上四大门阀加上我皇族所掌握,其中大半将领也是这几个大姓门阀的亲族子弟,即便朕现在想在其中安插亲信也是根本无从下手。
除了皇城内的卫戍外,洛阳皇城四周共有三大驻军之地,共计十万兵马,洛阳以东的偃师屯有屯有两万步兵,洛阳以西的洛宁军镇屯又有五万步兵,洛阳以北的朝阳则屯有大燕最为精锐的铁卫龙骑三万人。
廉亲王独孤硕掌管洛阳以东的两万偃师驻军,东亲王独孤唐掌管洛阳皇城以西的洛宁五万驻军,如今两人已经和世代掌管皇城卫戍的四大门阀相互勾结。
如今朕的手中已经只剩下皇宫的这几千禁卫,还有城外那三万铁卫龙骑军了。”
听到这,独孤煜已经暗暗心惊,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洛阳皇城,情势竟然已经是如此危急,也难怪小皇帝要如此急于拉拢伏龙观这支生力军,城外驻军和城内卫戍已经大半被他人掌控,若是圣贤庄再插上一脚,把这位小皇帝唯一可以依仗的吕老祖都牵制住的话,那他这皇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小皇帝也不知把这些心中苦水,憋了多久,说起来后竟滔滔不绝,让独孤煜根本上不上嘴。
在这一刻,独孤煜忽然觉得他和小皇帝又回到了十年前,二人吃过晚饭后随意“扯淡”的闲暇时光,
不过如今这个“淡”扯的可是着实有些大,已经大到关乎大燕朝局和天下安危了。
“这些追随我独孤皇族一同入关的各大门阀们,在独孤博在位时趁着朝局混乱,在私底下肆无忌惮的疯狂敛财,二十年间不知掠夺了多少民脂民膏。
自朕继位之后,便对他们一边安抚一边加以剪除,近几年来几大门阀已经比以往要收敛得多了,朕年前刚刚谋划要在皇城卫戍中加入新鲜血液,不在根据出身,而是通过考核筛选提拔,再不让他们几大门阀操纵皇城的安危,可是这事被他们几大门阀联名激烈反对,朕也就只好暂时搁置下来。
独孤博定是看出他们对朕的不满之心,这才一拍即合,将他们全部拉拢过去。
七万紧邻皇城的驻军和一万皇城卫戍,已经全部被他控制住了,若不是他们还顾虑着效忠于朕的铁卫龙骑和老祖宗的天威,我这个小皇帝只怕早就被他们逼得退位了……”
“依据老祖宗的推测,他们准备在一月之后初九的祭天大典之时,以廉亲王和东亲王二人为首联合各大门阀向朕发难。
宣阳太庙距离洛宁军镇只有数里之遥,朕即使将宫中禁卫全部带出,区区数千人马,也根本无法抵挡屯驻在洛宁的五万驻军。
但若是朕不去太庙祭天,那他们便有了借口可以直接向朕兴师问罪,给朕安上一个谋朝纂位,不敢面对祖宗的罪名了!”
“皇兄,现在你可明白了朕的处境了吗?如今朕的安危,大燕的安危都要依靠皇兄你了啊!”
独孤煜苦笑道:“皇上是想让微臣暗中除掉几大门阀首领,还是要让微臣除掉两位亲王,虽说微臣是伏龙内门弟子,可微臣入观仅仅十年而已,在修行一道上也只能勉强算是登堂,离入室都差的远呢,再加上方才陛下说宫中的几位出外办差的公公都被暗中谋害了。
两位亲王和几位阀主既然敢联合独孤博造反,定然是对可能暗害他们的杀手早有准备,身边必定有高手护身,微臣这点可怜修为,即使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啊……”
独孤煜这话倒是没有半点想要推脱的意思,他这十年中虽然屡有奇遇,但气海内毕竟只有五十年的修为可以调动而已。
要是他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这么一拍胸脯把这天大的事给担下来了,事到临头了又根本办不到,那才真成了误君误国的罪人了。
小皇帝解释道:“朕怎么会让皇兄你去做如此危险之事呢,有关如何应对东亲王、廉亲王等人,老祖宗已经早有安排,朕所需要的乃是皇兄你身兼我大燕郡王和伏龙内门弟子的这双重身份,还有皇兄你心思缜密掷地有声的辩才啊!
七日后的早朝之时,朕需要皇兄与我唱一出双簧,正如皇兄你先前所说,若是独孤博十年前丧尽天良的丑事败露,对朕没有丝毫坏处,但对他却是灭顶之灾。朕要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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