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姐和杨叔从车上下来,直奔客厅。
进门儿第一句话,“鬼市乱了。”
我:“怎么了?”
杨叔脸色难看的回应我:“死人了!”
“谁死了?”
“街口儿,卖连襟肉那老伙计!”
黑子一听,往我跟前儿凑了两步,整个人就差贴我身上了,“四哥,别不是咱今天早上去的......”
我肯定的点点头。
他跟癫痫似的一抖。
二姐:“怎么死的?”
“傍晚就被人套走了!晚前儿被扔在了街上,没气儿了。”
“王支锅没追究?”
大姐摇摇头。
鬼市死人,尸体又被扔在街上,按照常理来说,王支锅肯定追查,但是,今天就真是撞了邪了。或许......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更加令人信服的说法。说不准,那老头儿,就是王支锅杀的呢?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上午我才跟那老头儿说过,当心祸从口出,王支锅寻他,难不成,这么快就应验了?
关键,那老头儿当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坏话传到了王支锅耳朵里,在这种非常时期,他又怎么会多花精力在一个普通老头儿身上?
我没能得到解答,大姐直接被老爷子唤进了屋。
房内,王修谨照常烧着烟,坐在窗口,眼睛里映满了雨滴。
我说,“你怎么看?”
王修谨从桌上的烟盒儿里抽了根儿烟扔给我,“杀鸡儆猴。”
“没错。”陈亦可的声音从身后突兀响起,我回头一看,这姑娘正抱臂依靠在门框上。
她踩着漆皮高跟鞋“啪嗒啪嗒”的从我身旁走过,卷来一阵很是醇厚的馨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不由得多抽了两鼻子,哪知道被她逮了个正着。
她有些戏谑的看着我,嘴角牵出得意的弧度,“好闻吧,Dior 寻迹,三万六。”
我对奢侈品的了解不多,但是比较知名的还是有所耳闻,就比如Dior。至于后面跟着的三万六,我只能说,闻不起。
想我堂堂一个富二代,每个月从老爹那里讨来“学杂费”也才五千块,估计买个瓶子都不够,他到底给这妞开了多少钱的工资?还有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现在的鬼市乱归乱,老大却没换,王支锅这一手,无非就是告诉那些想要偷奸耍滑的人,只要老子在,这鬼市还是老子说了算。”
一边儿说着,一边不客气的从桌上摸了一支烟,凑到红唇边儿,点燃。
没抽两口,她好像呛喉一般猛咳,“你们就抽这个?”
我望了望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香烟,点了点头。
她冷笑了一声,把烟头往我和王修谨从来不用的烟灰缸里一拧,从黑色手包儿里摸出两张红票来,“去,给姐姐买两包钻石。”
我看着那两张百元大钞当时一傻,没有立即动作。
“犯什么傻啊?这里一张给你当跑路费。”
......
最终,我还是出来了,在王修谨的眼神示意下,当然,还有跑路费的诱惑下。
外面很冷,我没有开车,一边儿打着寒颤,一边儿涉水前行。尽管心里知道陈亦可怕是有话要和王修谨单独聊,可还是不住吐槽,世风日下,作客的都是大爷。
超市不远,我这一来一回也就十五分钟,陈亦可和王修谨的谈话也不长,我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没话了,面对面的烧着烟屁股。
我把烟递给陈亦可,也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来了一句,“女孩子,少抽烟。”
她笑笑,“这可得怪你那极品老爹,想当年姐姐我也是不抽不喝不赌的纯情少女,都是你爹的悉心调 教,才有今天的本事。”
调 教这两个字用的很是微妙,微妙到我差点儿想歪。
临出门,她又回过头来,一脸好奇的问:“你们俩睡一起?”
我说是。
“保重身体。”
......
“她跟你说什么了?”
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能从王修谨嘴里套出话,可他却出乎意料的爽快,“她说,让我保重身体。”
我往后仰了仰脖子,一脸嫌弃:“不说就不说。”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恐怖的噩梦,梦里出现了山西后墓里的鬼楼,浑身湿透的张老七,满身是血的大和尚,还有,赤条条的王修谨。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出奇的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一股子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刚准备洗漱,黑子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四哥,那俩,俩盒子,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