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吕老头尴尬的神情不觉好笑,同时又对那个弹琴给我听的瞎老头好奇起来,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吕老头这般在意?
我偏偏头,看了看江染,发现这妮子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点要继续交代的意思,只留吕老头一个人在场间自说自话。
“嗨呀,弄了半天,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老爷子这会儿已经轻松了许多,:“吕老哥,一码归一码,咱还是坐下来聊聊两家的事儿。”
吕老头:“嗨,有啥好聊的,这都是自家人,哪两个娃娃成对都是好事儿,我老吕头没话!”
我一看这老头已经起了退意,八成就想把鸡缸杯的事儿给糊弄过去,他不提,我得给他点点醒,“爷,那鸡缸杯,赶明儿我拼好了给您送过去。”
吕老头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四儿啊,爷都这把年纪了,这,倒腾不动了。”
我听他这口气是打算倚老卖老了,而后道:“那我送二大爷那儿去。”
吕老头:“给他就是糟蹋东西,我这老二整天就知道应付官面儿,根本不懂。”
我心说话都说到面儿上了,你不赔也就算了,还不让吕家赔,真打算让我谢家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可这东西我是收回来了,总得有个下家,不然,您老给孙子找找?”
吕老头立马扮作为难的模样,张口道:“四儿,你爷我都在家养老这些年了,行里人都不认了,这走货,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
我偏头看了看江染,她的眼睛里和我有同一种东西,那就是,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正要跟他死磕,没想到老爷子这时候却是开口了:“老哥,今天这事儿就到这儿吧,恁看呢?”
吕老头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行行行,回头两个娃要是定亲,可得跟我老头说,我让他二大来送新人。”
说罢,一边念着“不用送,不用送”自顾自的逃出了门。
我在椅子上看得一阵楞神儿,“爷,咱那鸡缸杯”
老爷子没有给我回答,反倒是坐在我边儿上的老爹开口了,“毁了就毁了吧。”
我大惊,那可是两亿多的国宝!说毁就毁了,听他那口气居然还不心疼?
难道我谢家已经富裕到那个地步了?
我还想再继续追问,但是江染却拉了拉我的袖脚,我诧异的看了看她,只见她朝我微微摇了摇头。
老爷子经此一事仿佛一下子就萎靡了很多,也确实难为他,一辈子雷厉风行,现在被迫让一个老头儿骑在肩上这般折腾,也好在后面出现了转机,不然老爷子指不定被吕老头羞辱成什么样儿。
“恁两个小的先去忙,我跟爷爷说会儿话。”
我点点头,和江染一同走出了客厅。
去往老街的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林荫出神,江染应该也是酝酿了一会儿,朝我说了句:“小四哥,明天,你有空没?”
我:“说不好,有事儿?”
江染:“我想让你陪我回趟江西。”
我盯着她的侧脸静静等待着下文。
“爷爷留了点儿东西在家里,你能不能帮我取回来。”
我:“你家里,我帮你去取?”
江染的目光一直放在路上,“是,爷爷走之前把东西给了二叔,只有你人到,才能取。”
听这意思,还点名要我去取?这江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不清楚的,主要我也只见过他一回,没啥特别的印象,料想他对我也是半斤八两,我琢磨着,这点名要我去,多半是点名我谢家去的意思。
想到这儿,我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我:“对了,你们家不是行里的,做的是什么活计?”
江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一直传到我爷爷那儿,后来爷爷又教给了我。”
我:“没别的了?”
江染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仿佛意识到了我真正的问题,开口道:“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待过,江西的土夫子都怕他。”
我挑了挑眉,心说怪不得,敢情江老爷子是军方的人。而且看情况应该和吕家的情况差不多,都属于白涉黑,只不过一个是军,一个是警,我看吕老头那模样,江老爷子的级别应该挺高,料想他吕家是镇不住甚至得仰仗的那种。
到了老街,我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坐在店门口晒太阳的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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