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当时就傻住了,脑子里一闪,对啊,我包里还有那瓶猛药啊!
“有有有有。”
我连忙把吕伟搁下,从包里摸出来那瓶被我事先用几层泡泡纸包好的玩意儿递了过去。这时候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开骂了,怎么当时被追的时候就没想到呢!早用这玩意儿,那群蛤蟆保不齐这会儿早特娘的伸腿儿了!
二大爷接过我手里的药,把外层的泡泡纸直接撕开,把盖儿一扭,一股子刺鼻的化学溶剂的味道就喷了出来。
老板没坑人,闻这味道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毒!
“少呼吸。”
我和东子点点头,就是二大爷不说,我们俩也不乐意吸那毒气,纷纷屏气,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吸两口。
然后我又想到了背上的吕伟,没办法,我用矿泉水沾湿了纱布给他把口鼻遮上才放心。
在这期间我又看到二大爷做了一件反人类的事,他居然对着瓶口猛吸了一口气,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真没把自己当普通人。
一翻收拾之后,大家再度迈开步子前行,我就在后面盯着二大爷手里的药一眨不眨的看着,原先并没有雾气的瓶子里此时却蕴满了绿蒙蒙的气体,原来这东西开盖儿就会发生反应从而气化!
好在瓶口小,虽然味道不浅但实际上挥发的量并不多,加上我们一直在移动,空气也是在一直转换,到现在也没有出什么事儿。
越靠近墓室,那如雷鸣的蛤蟆叫也越发清晰,我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到那种密密麻麻的场面,忍不住头皮一紧。
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从上到下地扫视着二大爷这颗定心丸,好让自己定下神来。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在旁边的东子看到我这动作一脸的震惊,贼头贼脑地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四哥,你是不是看上我爹了?!”
你特码是不是彪,是不是!
我心里把这个傻帽喷了千万遍,但是那句“你特码才看上我爹了!”还是没能反驳出口,憋到最后就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嘿嘿一笑,阴谋得逞的模样。
这玩笑开得很是时候,我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些,神经自然就放松了。
终于,在我心里还在念叨着我是真男人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让自己恨不得不是男人的一幕。
真的是密密麻麻,从甬道不远处的地面上,一直到视野尽头的墓门处,一地的蟾蜍。
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那些蟾蜍,并没有之前设想的那样,在我们一出现的时候就扑过来,相反的,就连原本靠近我们的几只都因为二大爷手里散发出的药味儿频频后退,相对里面的,则是各自忙着吃,与被吃。
是的,吃与被吃,我亲眼看到一个家伙才把身旁同类的肚子咬破拨出内脏,就被另一只开膛破肚,连带自己的战利品,都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在足球场大小的场地间,这一幕,频频发生。
满地都是流动着的血,混着他们脓包里爆出来的黄水儿,散发出难闻无比的腥味。
实际上味道还是其次,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视觉上的难以承受。数不清的蟾蜍都是在进食的时候被同类袭击,两只眼珠子就那么瞪着,长长的舌头还挂在外面,满嘴都是血,更有甚者,舌头都被人齐根咬断,和肠子一样,咀嚼几下,吞到肚子里。
我当时脚下一软,喉咙一酸,刚吃进去不久的饼干混着胃液全给我吐了出来。
我抹去嘴角的残渣,抬头看了看二大爷,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再往前走,可是这时候因为恶心说不走又显得太过矫情,就盼着他也能被震住,自己回头。
但这明显是不实际的,东子都没我这么剧烈的反应,只是脸色白了白就恢复正常,更别说二大爷,他就是停下来瞟了几眼,就神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
遇到蟾蜍扎堆儿的地方就往下洒个一两滴,那些蟾蜍就像是遇见了鬼,立马就四散开来。
我强忍着恶心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人类科研的伟大,化学产品的无敌。
到后来,洒的次数多了,场间的味道也越来越浓,有些蟾蜍已经顾不得到嘴的食物,掉头就往墓室里跑。
从生理结构上来说,不论是蟾蜍的嗅觉还是他们的味觉,都是很灵敏的,尤其是它们的长舌头,更是探测指针一样的存在,所以它们对那药的感知要更甚于我们人类,在二大爷手里的药只剩下小半瓶的时候,场间已经没了一只活蟾蜍,但凡能跑的,就是拖着肠子也要跑回墓室里。
没用多久,我们就再次站在了墓门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