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溶洞里响起阵阵不算响亮的“梆梆”声,在这些锁链勾动的噪音中那么不同,我一时也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声音,只猜那是二大爷出手了。但是现在我已经顾不及二大爷了,因为实在太远,而且场面混乱,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只盼他能再展雄威,逃出升天。
东子一直背着吕伟,又是在爬高,所以体力消耗得厉害。我在他身后都可以清楚得看到他身上不时往下滴落的汗水,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快到极限了,我一边不放松脚下的动作,一边从包里摸出登山绳,而后把东子背后跟个死狗一样的吕伟往后一扒,情急之下,我也算是爆发了一回,直接双手一翻,把他足有一百八九十斤的虎躯给转到了我的背上,双手在周身一盘,登山绳一套,把他整个人系在了我身上。
因为着一系列的动作我不得不停下来,在这期间,高处悬着的锁链又落下来两三根,直砸得脚下的石阶颤抖不止。
我朝东子大吼。他这时候正盯着石阶下方的黑暗发怔,因为背上的重量锐减,这货怕是以为吕伟掉下去了,眼睛里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愧疚,我气急,对着他的大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楞啥呢!走啊!”
他这时才看到我背上的吕伟,眉间一喜,扭过身,接着往上爬。
不背不知道,吕伟到了我这儿,我才知道这鳖孙瘫在身上的感觉多难受,死沉还不说,软踏踏的像是没了骨头,就是绳子捆着都不能放心,还得自己伸手固定,不然真有可能因为我的起伏,把他摔下去。
之前东子背着他我还在身后一个劲儿的嫌慢,现在想想当时东子的速度都已经算是快的了。
我才背着他爬了不大一会儿,已经累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了,除了腿肚子直抽筋之外,腰也疼的像要断了一样。
就在我准备把他再转给东子的时候,溶洞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嘣嘣嘣嘣”声,剩下来的那些个锁链在这时候接二连三的全掉了下来!
东子吓得怪叫一声,“亲娘嘞!”头猛地一低,手和脚一齐发力,像个发情的王八一样不要命的往上奔。
我身上的绳子才解了一半,看到这一幕,破口大骂,“我草拟爹!”
东子这时候已经爬出去老远,听到我的呼声赶忙回头看我,当时就立马掉过身子的傻不愣登的往我这边退,当时给我气的,你都走到那儿了,早干啥去了?!
“快特娘的往前滚!别回来!”
这话刚喊完,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我下意识的就是一转头,接着我就看见了那口鲜红鲜红的棺材,因为失去了其他锁链的牵制,那玩意儿被场间唯一幸存的锁链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远远的,向着我这边摆了过来!
在那棺材下面,二大爷单手握着那根黑不溜秋的探尸椎,深深插入棺材里,连带着一起荡了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场面的难以控制,还是听到了我之前的那句话,脸色好看得不是一点点。
几秒钟之后,一个鲜红的棺材就分毫不差的卡在了我的面前。
几乎就是面贴面的距离。
我当时就感觉身体里一切在动的东西都停了,血不流了,心不跳了,大脑都当机了!
二大爷从底下一个扭身翻了上来,拉住傻掉的我就往后退。
“嘭!”
然后,在我的视野里,那个鲜红的棺材,像是被儿引爆了一般,猛地爆裂开来!
纷飞的墓屑在我的脸庞划过,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皮肉绽开的感觉,但是奇怪的是,只是感觉凉凉的,并不痛。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有几率丧失痛觉的。
我低了低头,居然跟个傻缺似的想去看自己脸上的伤,真是吓懵了。
伤是看不见的,除非我能把眼珠子抠出来,但是我却看到了血,啪嗒啪嗒得,不要钱得往下落。
人的脸上都是毛细血管,分布比较密集,一旦切伤并不会立即大量出血,但是却不易止住,现在我这种情况是因为我情绪的原因,使得血管里的压力比较大,所以一流起来声势骇人。
二大爷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粉末,猛地乎在了我的脸上,一股檀香的味道直接冲进了我的鼻腔,妈的,该不会是香灰吧!
先不管是什么,眼下最应该注意的,是眼前从棺材里出来的东西。
一张绝美的人脸,一身大红的嫁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