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扛着吕伟回到我们身边,把人往地上一搁,对着我动了动嘴皮子。
那嘴型很好辨认,就一个字,走。
吕伟是好了,可是头顶那位可还在呢。二大爷让我们走,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当时就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吕伟往肩膀上一搀,拉上东子,掉头就向着来时的方向走。
还没往前走多少,我就感觉头顶的那些锁链猛地一颤,紧接着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
我上前两步,把那东西拾起来,握在手里一看,是一个布满了绿色铜锈的青铜片,上面可以看见很多密密麻麻却又排列整齐的小字,不过我却一个也看不懂。
就在我还在为这青铜片上写了啥纳闷儿的时候,头顶的锁链,再次动了起来。
那个沉寂了还没有几分钟的红棺材,再次开始左右摇晃,而且,幅度要比之前大得的多!
如果把之前舞动的锁链比作跃动的巨龙的话,现在这模样,应该是翻腾的长蛇,威势不再。因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个锁链完全就在被动中,甩动幅度之大,像是风浪中的小舟,完完全全的身不由己。
果不其然,足有一分多钟,那些锁链依旧没有和上次一样绷直,将棺材给固定住,或者说,没能绷直更加准确。
我把手里的东西往兜里一揣,回头望了望头顶狂蛇一般扭动的锁链,又回头看了看二大爷,他正孤零零的站在那棺材下面,一动不动的,在漫天舞动的锁链中,像是化成了一尊石雕,静静等待着什么。
东子当时一急,就想掉头回去,我直接给了他一脚,把身上的吕伟别到他背上,不容置疑道:“走!”
东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的二大爷,一咬牙,背着吕伟头也不抬地就往出去的方向走。
光是他担心吗?我也担心,头顶那位不是一般的厉害,二大爷虽然之前震住了场面,但是也不能说就能吃定了它。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两个现在回去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俩炮灰,累赘,听话跑远点儿才是真的。
我和东子就是闷声不吭的往前走,头顶的锁链频繁的互相碰撞,哗啦啦的声音听得人心烦。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棺材里的那东西要出来了。
声势越来越大,溶洞里的回音效果更是推波助澜,当我和东子带着吕伟终于走到那石阶处的时候,整个山洞里都渐渐响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是金属与石头在不住的摩擦,我脸色一变,往着那些横渡在石阶上方的锁链,大叫道:“快走!”
东子听出了我呼声中的那抹惊惧,当下把吕伟往背上颠了颠,也不问为什么,迈开步子就往上冲。
我紧紧跟在东子后面,也顾不得石阶上越发的湿滑,就是迈着大步子往上,有些陡的地方直接手脚并用,总之是一刻也不敢停。
我和东子在石阶上拼命的往上爬,那种让人牙酸的声音越发清晰,头顶横着的锁链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的心里也越来越慌,这是那些锁链撑不住的征兆,也就意味着那东西离出来不远了。
果不其然,我方才从一根锁链的下方走过,那锁链就率先支撑不住,“嘣”得一声,从墙壁上脱离,直直落了下来。
当时我一听到这声音心里就暗道一声,坏了。
在锁链砸向石阶的前一妙,我用尽全身力气在东子的屁股上推了一把,两个人齐齐地往前一扑,趴在了石阶上,紧接着,我就听到“轰”的一声,身下的石阶猛地颤动,那锁链狠狠抽在了我身后的石阶上。
好在这石阶也算坚固,在锁链的一抽之下只是损毁一些,并没有完全断裂,也就没有引起连锁反应使得石阶坍塌,我和东子捡回一条命。
“跑跑跑!”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来,着急地向东子喊道。
东子这时候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我催命的叫声,把背上的吕伟猛地往上颠了颠,撒开丫子就接着往上爬。
有了第一根,就有第二第三根,溶洞中锁链脱开的“嘣嘣”声不绝于耳,那些个原本高悬着的锁链,此时都化作了一根根裹挟着劲风的长鞭,在空中狠狠落下,就像在做抽打动作,要是挨上一下,怕是身上的骨头都得断干净。
在这漫天舞动的长鞭中,我和东子就像在枪林弹雨中逃窜的难民,一刻也不敢停下,生怕脚下的石阶被锁链抽断,那么,连带他背上的吕伟,我们三个人,都得变成肉饼。
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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