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恕趁着江冕还在九离殿的时候偷偷逃离了帝都宫,反正他父皇平日里也不在乎她,所以即使他跑了他父皇也未必会察觉,帝都宫向来守卫森严,于是他借了江冕的衣服,并变作他的模样,打算先离开帝都宫再说。
走到帝都宫门口的时候他的心依然是紧张的,努力装作江冕的模样笑着和城头的执事说话,这时他却看见他父皇领了执事正向帝都宫门口走来,暗道也太巧了。埋头打算躲开他父皇的视线而赶快离开,一扭头刚刚迈开脚就听得他父皇的声音
“江冕!”
这下子景恕彻底停下来,为难地回过头,发现他父皇已经立在了跟前,正打算揖礼装作若无其事,他父皇命令道
“把他给本君拿下!”
后面的执事拥上来抓住景恕,他睁大眼睛看着渊胥道
“帝上,下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抓下。”
渊胥冷哼一声,将景恕变作原来的模样,冷声道
“你现在倒是越发会演戏,怎么,又想跑去哪儿?跑去魔界给七凰通风报信,我告诉你,七凰现在早已经死了,魔界再无七凰,你以为她还会庇佑你,别忘了你冥界的人,你是我渊胥的儿子,她恨你还来不及。”
景恕在听闻七凰死了的那一瞬间跌倒在地上,失去了全部力气,只剩下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渊胥,全然不相信他的话。
七凰姐姐死了,那他不就成了害死她的人。
而且此刻他才看见立在他父皇身后的江冕,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向他父皇高的密,出卖了他。一时间景恕又恨又悔,心里情绪复杂。
渊胥蹲下身,看着他,目光骇人至极
“有好好的皇子你不做,偏偏想着整天背叛你的父皇,景恕,从今日起你不在是本君的儿子,你们将他押入帝都宫的邢狱之中,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放出!”
景恕的脑海里面不断回想他父皇说的七凰死了的那句话,还有江冕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和他父皇最后说他不再是他儿子的话。
不是就不是了吧,多么好,或许他不是渊胥的儿子七凰姐姐也就不会那么讨厌他了。可是他害死了她啊,害死了对他最好的人,他怎么可以原谅自己。
渊胥转过头离开,看也没有看一眼被带走景恕,而江冕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他的一句话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被关入了邢狱。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初帝上召他去九离殿给三皇子看诊的时候就让他盯着九离殿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作和异样便前来报给他。他时一个忠耿之人,全然没料到后果,虽然后来景恕要他帮忙瞒着帝上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可是最后还是告诉了帝上。
三皇子到底是帝上的儿子啊,帝上怎么会做至如此境地呢。
景恕直接被带进了暗黑的刑牢,踏进去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帝都宫中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黑暗中的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它们在黑暗中反射着绝望的光芒。
冰冷的玄铁牢笼,凭借他的法力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而且这一次就算他逃出去了也什么也做不了了,七凰姐姐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晚了。
“三皇子,没想到您也会来这种地方,进去吧,今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不再是什么华丽的宫殿了。”
那执事推了一把景恕,带着讽刺的笑意道。他们掌管帝都宫的刑牢,是最底层的执事,平日里差事辛苦,本就一肚子牢骚,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子也会来了刑牢,听说还是帝上不要了的儿子,刚刚趁此机会拿他撒气。
景恕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那执事一下子锁住牢门,三两步走出去,暗黑的刑牢里面再也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那些关的久了的人,他们早已经叫的哑了嗓子,再也叫不出来。
若说每一界的荒域只最可怕的邢狱,那帝都宫里面的刑牢大抵也差不多了。
他蜷着小小的身子,躲在角落里面,一动也不敢动,抱着膝盖低声哭泣着,不知道是为了七凰还是为了他自己。
那一夜長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给绮慕断断续续讲着他和七凰的往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或是都有。
绮慕耐心地听着,在旁边给長止斟酒,看着他一杯杯饮下,听着他用绝望的声音讲着自己守的最好的秘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绮慕已经趴在他的床榻边睡着了。
他看见一桌子的酒壶,还有自己满是酒气的衣服就晓得自己喝了不少,应当是绮慕把他扶到床上守了他一夜吧自从第一次和七凰喝醉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狼狈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如此狼狈。
長止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而后再仔细地把绮慕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床榻上的女子动了动睫毛。
绮慕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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