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没事,快去看看,沐晴不可以有事的!”
“人不见了,还是先告知冷兄吧,来,起来。”
风昱辰将冷泫月扶起,再看,那箭射在了摊贩的头上,不偏不倚。闹市已经安静了,风昱辰将摊贩平放在地上,将箭拔出,为摊贩合上了眼。
当他们赶到客栈时,并没有见到一个人。
“小二,客栈的人都去哪儿了?”
“客官有所不知啊,方才有一支箭咻的一下飞过,所有人都冲出了客栈,朝着衙门去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怕是啊诶,客官,我还没说完呢!”
风昱辰与冷泫月可没工夫听,到了衙门,瞬时傻了眼。
“沐晴?你没事啊,你吓死我了!”
泫月抱着童沐晴,像是找回了宝贝一样。
“不是我有事,是真正的晴儿出事了。”
府衙内,凌宇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的,就是冷泫月在闹市中看到的,真正的晴儿。
“冷兄,这是凶手所用之箭,无辜了一位摊贩,可有用?”
“这是客栈所截获的,是赤族的炼云箭,前镇国大将军就死在这箭下。”
“不错,箭头有极强的毒性,无药可解”
南殇对这箭,可谓了如指掌。
终于,冷墨染赶来,终于不知所措,从凌宇的怀中抢过晴儿,他流不出泪,全身发冷还在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染儿。”
冷墨泽以为,这是他的错,如果尽早找到晴儿,也不会是这结局,他一味的隐瞒成为杀死晴儿最大的凶器,可现在,他除了道歉,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会牵扯到泫月,牵扯到旧事。
“都走,都走,我需要空间”
所有人都走了,他们平日里看起来斯文,不太爱说话的煜王殿下终于决堤,只有凌宇还在旁不肯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又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
冷墨染觉得自己好傻,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以为她一直在他身边,站在他只可仰视的皇位旁边,可为什么,她会睡在这儿?
“是臣无能,以为带着她逃离是非之地,远离是非之人,便可一世平安是臣无能这是,家妹写的信,从离开皇宫到现在,与殿下分离的每一日都在写,她说,殿下看后,自会原谅她的决绝,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保全殿下的方法,信纸虽轻,可累日以计,已经很沉了,每一封,她都叠的整整齐齐,还望殿下好生收着,臣,告退了”
凌宇仅有的亲人终于还是离他去了,可他,没有什么可以为这个妹妹做的,这一叠叠的信,竟也没有一封是为他这个哥哥写的,妹妹,你当真,好绝情。
冷墨染为晴儿撩走脸上的乱发,擦拭伤口的血渍,她走的好安静,没有狰狞,也没有恐惧。随手拿起一封信,真的好整齐的叠着,开头,是一声久违的染哥哥,只这三字,冷墨染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因为视线已经模糊了,怎么也无法清晰。
晴儿,你还是你,善良单纯,你一直是围着我找亲人的晴儿,我该发现的,对不起,我早该发现的,可是我太笨了,宁可相信你选择了权势,都不肯去坚持相信你爱我的心。
如今,阴阳两隔,可是你在惩罚我?
“晴儿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我错了我求你”
冷墨染已然失控,她还有什么理由苟活?匕首!冷墨染将丢在地上的七生染捡起,他怎么容忍晴儿独去?
七生染没有沾过血,今日,终于可有用武之地,它很锋利,冷墨染不曾用力,颈部已然鲜血涌流,他搂着晴儿,在一堆化作思念的信中躺下,晴儿,我来了。
“快,救人!”
冷墨泽怕冷墨染想不开,一直守在门外,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但冷墨染还是陷入了昏迷。
冷墨泽在一片狼藉中将信收好,是他太自私了,他该负责,无论染儿醒后做什么,他都接受,那是他应得的。
“冷墨泽我来帮你吧。”
童沐晴蹲下,她是从未见过冷墨泽如此,像是自责、无奈,又像是在忍耐。
“我们又多了敌人。”
冷墨泽席地而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谁啊?”
“当年,赤族冒犯我北亦边境,恰逢仄平一带水灾不断,朝中又不稳定,父皇在极具艰难的环境中命南殇的父母,我的舅父舅母,带着十万大军与赤族大战,国库眼看着就要亏空,但父皇还是稳住了仄平,但大战缺乏粮草,赤族狡猾,舅父牺牲了,舅母一怒之下,夜袭赤族主帅,再渡赤河,一举降了赤族,随着舅父去了。而今日,赤族的炼云箭再现,直直冲着泫月,是在宣告他们东山再起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