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就要出征,所以硬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在这关键的时刻,李蓁蓁愿意折腾就由着去。她知道,无论如何,今日吃亏的绝对不是自己。
两人就这样一局一局地继续着,因为旗鼓相当,不是你胜,便是我赢,倒是有那么一番意味。
直到黄昏,有奴仆来报,苏君言回了府。
闻言,李蓁蓁和赵清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终于,可以有了决断。
其实,在她们来到苏君言书房找到他之前,管家早就把今日发生的事情悉数地告诉了他。当时,他就忍不住想笑,阿离这个丫头,果真被阵阵得极好。
不过片刻,赵清扬和李蓁蓁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苏君言的书房。他看着两人,故作不知,问道,“今日你们两人同时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
话音刚落,云裳立刻跪下,声音哽咽,“三皇子,今日奴婢在花园为我们家公主采摘鲜花,哪知道长安公主身边的阿离姑娘突然冲了出来,直接指着奴婢为何要摘取长安公主最为喜欢的那株花。奴婢的确不知道那是长安公主最喜欢的花,所以立刻道歉。哪知道阿离姑娘仍是不依不饶,后来竟然打了奴婢。”
她顿了顿,声泪俱下道,“其实奴婢受伤事小,可阿离姑娘这样做实在是藐视我们家公主。奴婢之所以会去花园摘花,也是因为公主自从怀胎后夜夜难以安眠,王御医道放些鲜花再卧房里,花香可以安眠的缘故。今日奴婢切切实实地跟阿离姑娘解释过这个缘故,可是她还是置若罔闻,莫非是欺辱我们家公主从赵国远嫁而来,无人疼惜?”
苏君言冷冷道,“云裳,你道你们公主无人疼惜,莫非我素日做的,都被你视而不见了。”
闻言,赵清扬心中一沉,莫非今日苏君言还要袒护李蓁蓁?若真是那样,那么昔日待自己的好野不过如此罢了。
苏君言看了阿离一眼,道,“跪下。”
这声音倒真是想动怒了一般,阿离立刻跪下,心中却不得不怀疑,莫非公主是诓骗自己去惹事,其实根本不是主子授意?
想到这里,她心中忍不住一凉。若真是如此,那公主今日前途未卜。
“阿离,你自己道,云裳所言是否为实。”
阿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毕竟云裳刚才所言并未添油加醋。
“回禀主子,她所言句句为实。”
“为什么?”
阿离现在已经不确定此时究竟是李蓁蓁自作主张,还是真的是主子吩咐,所以存了维护的心思,直接把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主子,奴婢看不惯云裳素日飞扬跋扈的所作所为久矣,所以今日寻了一个由头,教训了她一顿而已。”
苏君言冷笑起来,“阿离,你看不惯云裳的飞扬跋扈便私自教训,其实你跟她又有什么区别?奴婢不对,自然有当家主母教训。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年了,为何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看来,我今日不得不责罚于你。”
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赵清扬突然道,“阿离姑娘虽然素日直爽,但也不是今日这样飞扬跋扈,恐怕今日行事,有人在背后指使。”
一句话,直指李蓁蓁。
闻言,李蓁蓁轻笑起来,“清扬公主,其实你说话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不就是想要告诉君言哥哥,这一切都是我故意指使的么?”
赵清扬道,“既然长安公主这样想,我也不想反驳,反正我相信三皇子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苏君言看向李蓁蓁,问道,“蓁蓁,是你指使阿离的么?”
阿离立刻插话,“三皇子,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公主无关。”
她看见苏君言的眼眸里满是黑色风暴,明显是动了怒,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李蓁蓁在诓骗自己,所以赶紧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哪知道李蓁蓁亦看着苏君言,笑道,“君言哥哥,是我指使的,你又要如何?”
听到李蓁蓁亲自承认,赵清扬和云裳相视一笑,看来今日不会吃亏。
闻言,苏君言走到李蓁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李蓁蓁笑了起来,“君言哥哥,从小我心中便有你,你说是为什么?你既然娶了我,为何还要娶赵清扬回府,还把我送往江城?我看她不惯,拿她身边人出气又如何?”
苏君言脸色愈加不好,直接道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乖巧懂事,哪知道竟然如此胡闹。”
“对,我就是胡闹。怎么,君言哥哥你还要为了赵清扬再打我一次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