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扬原本带着一腔怒意来找李蓁蓁兴师问罪,现在见她和阿离那淡然的样子,心中起了嘀咕,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甚至是云裳先挑事也不无可能。毕竟,没有人能够在那样坦然。所以愣是强压住心中一腔怒火,缓缓地走到了李蓁蓁面前。
“前日还听闻长安公主染了风寒,高热不止,今日一瞧倒是大好了。果然,公主的身体底子好。”
闻言,李蓁蓁笑道,“我从小也不算娇气,所以发一发汗也就好了。倒是清扬公主如今有着身子,要好生保养,不要四处走动才是。”
赵清扬坐在放了座垫的石凳上,总觉得李蓁蓁话里有话,“长安公主之言,是怪罪我今日到你别院来走动么?”
李蓁蓁巧笑嫣然,“清扬公主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否认。”
“看来,长安公主的确不喜欢我。”
“其实,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李蓁蓁道,“只是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清扬公主你怀上了君言哥哥第一个孩子,而且是男胎那是相当金贵。但多年来,我看惯了后宫和后宅不止的争斗,总觉得我们应该少往来,这样避嫌。免得有了什么差错,彼此成为了大家第一个怀疑的人。”
云裳听到李蓁蓁这句话,心中颇不是滋味,李蓁蓁这番话,不就是暗指万一赵清扬腹中的胎儿有事,她要撇得远远的么?张口就拿胎儿说事,当真是恶毒。
于是,她开口道,“莫怪奴婢多言,长安公主你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些不妥。”
闻言,李蓁蓁回过头看她,“你倒是说说看,我这句话怎样不妥了。”
云裳有些胆怯低望了赵清扬一眼,只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有阻拦之意,瞬间心中胆子大了许多。
“其一,长安公主和我们家公主都是三皇子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既然共同服侍三皇子,那更应该多多来往。自古都是家和万事兴,不多走动,如何交好?不交好,如何同心协力服侍三皇子?”云裳缓缓道,“其二,如今我家公主有孕,是三皇子府上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男胎,长安公主作为正妻,更应该关心我家公主,共同保护我家公主腹中的胎儿。怎么能一句避嫌,就减少来往,推卸责任?”
闻言,李蓁蓁笑道,“如此说来,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清扬公主常来往。”
赵清扬淡淡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长安公主,刚才你不是邀请我对弈一局么,不如现在?”
“好。”
话音刚落,李蓁蓁就收回了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开,然后把白色的棋子递与赵清扬。哪知道她却笑道,“长安公主,我素来喜欢执黑子。”
“哦?”李蓁蓁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正好也喜欢执黑子。”
闻言,赵清扬接过那白子,淡淡道,“既然如此,啊今日我就用白子试试看。不过,我只让你这一次。”
她话里有话,李蓁蓁也不含糊,“清扬公主此言差矣。”
赵清扬落下一子,问道,“长安公主何出此言?”
“这棋子本来就在我手中,我想用哪个就用哪个,何须你让?”李蓁蓁亦落下一子,“棋子如此,人亦如此。”
赵清扬冷笑起来,“李蓁蓁,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来。既然如此,我们今日索性放开来讲。其实你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三皇子的心究竟在谁身上。所以,何苦垂死挣扎?”
“是不是垂死挣扎,我们试一试不就行了?”李蓁蓁浅笑,“其实你今日来我别院也不是来看我的,而是兴师问罪。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今日之事,就是我指使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想在你,我,还有君言哥哥三个人之间做一个了断。”
云裳听闻此言,几乎是跳了起来,“公主你看,李蓁蓁她就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阿离就死死地抓住了云裳的手腕,不过微微一用力,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云裳,主子说话,容得上你插嘴?你就这样直接唤公主名字,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活腻了是吗?”
云裳吃痛,立刻看向赵清扬,想要求助。反正已经撕破脸皮,赵清扬立刻看向自己带来的护卫。那几名护卫立刻明白了过来,把阿离团团围住。
正在此时,李蓁蓁道,“阿离,放开云裳。名字取出来就是让人喊的,不足挂怀。”
闻言,阿离立刻甩开了云裳的手,穿过那几名护卫,走到了李蓁蓁身后。
赵清扬倒也沉得住气,继续落下一子道,“李蓁蓁,你想要了断,很好。那么我们就在这里一边等待,一遍对弈,把一切都交给三皇子处理。”
她亦听闻苏君言三日后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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