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西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咬牙暗啐一声,个下作东西,竟然在针上抹了下作的玩意儿。
她浑身都在发烫,好像在熔岩里经受炙烤,连双眼视物都能看到一层一层的热浪。
不知道为什么,这拍卖场的二楼安静无比,长长的走廊像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姜竹西扶着墙踉跄了几步,凭着本能走到拐角处最隐秘的房间,她连拧门把手的耐性都没了,直接撞开了门。
咚——
门被她撞开,她正准备喘口气,呼吸两下,抬眼一看——
好家伙,真是热闹的紧。
房间里起码有十几个人,猩红的地毯,室内播放着唱片机,橘黄的落地灯旁是火焰跳跃的壁炉。
室内的温度暖和无比,相比起楼下惊恐的嘈杂,这里像是在开一个冬日的茶话会。
穿着西服的男人或坐或站,以沙发正中央为首,正在愉快的交谈,若是忽略空气中浅浅浮动着的血腥味的话。
姜竹西的闯入让房间里的交谈静默了一瞬,只剩下唱片机慵懒的爵士调。
她一手扶住墙,定了定心神,这才看清楚房间里的状况。
地毯上趴着一个人,身上满是血,有人手上拿着一条水磨钢鞭,正高高举起往下抽打。
甩鞭的人是个行家,力道很巧,将地上的人打得皮开肉绽却又不伤及性命。
姜竹西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地上满身是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陈行砚。
而房间正中央坐着的也是老熟人,正是不久前还缱绻温柔受她祝祷的leo。
他戴着面具,以闲适的姿态靠在皮质的沙发上,手边一杯威士忌在灯光下轻轻摇晃,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受着鞭刑的人。
“你看够了吗?”一旁站着的姚令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非常不满意。
“看够了就滚……”滚出去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姚令就看到自家boss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男人宽肩窄腰,走动间衣摆都轻轻卷起了一点弧度,一旁的壁炉柴火哔啵作响,火焰的色调衬着他的侧脸越发俊逸。
他走到姜竹西的面前,微微低头,带着一点气音,轻声问:“你怎么来了?迷路了?”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让人稍不注意好像就陷在了绵软的云朵里,但是姜竹西却是个例外。
她并没有陷入这样的温暖里,反倒思绪更加清明了。
“不舒服?”盛淮左又问了一句,伸出手想扶住她。
姜竹西却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leo。”她叫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在唇齿间叫这个名字,倒让盛淮左愣了一下。
姜竹西的身体本来滚烫如火,但是此刻却猛然发冷,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的脑海里已经串联起了一些事情。
拍卖场的混乱这个男人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是参与者之一,他在前一刻还央求她唱生日祝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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