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一般,在一旁默不作声。
若是以往他定会直言圣上,只不过今日,他似乎觉得圣上的话并未有何不妥之处。
“诸位,或许尔等以为朕是说的笑的,不过朕告诉你们,朕是认真的!尔等皆是我大明肱骨之臣,是我大明的脊梁之臣,如今的时局想来诸位也是比朕清楚的多,陕地大旱,流民四起,后金入关,我大明的江山已是岌岌可危,而此时唯有我君臣齐心,方可共赴国难,可是今日之事,你我君臣之间,却是连同座用膳皆是此般拘泥,如此这般,又谈何君臣同心,再造我大明盛世乎!”
说道此处,朱建那藐视天下的气概已是彰显,稍有胆小者甚至连与朱建对眼的勇气都是没有。
此刻还敢与朱建直视之人,也不过李标几人,不过朱建话语铿锵有力,所指更是直透人心,一时间众人却是震撼无比。
“诸位,尔等皆是我大明肱骨,朕的左膀右臂,今日诸位竟是连给朕一个共同用膳的机会都是不给,说什么祖上规定吗,君臣之礼,想来我太祖皇帝开创帝业之初,也不是与众人同甘共食,而近日竟是这般,朕实在是心甚痛之!”
言罢,朱建却是摇了摇头,故作长叹道。
看着朱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众人却是一阵面面相觑。
“陛下,臣等万死不敢有此等念头。”
作为阁辅之首,李标忙是上前道,额头竟是渗出了些许汗珠。
“陛下,李阁老所言极是,陛下切莫有那般想法。”
闻李标所言,众人皆是上前道。
“哈哈,诸位切莫太往心里去,朕朕只不过想与诸位交心,共论国事而已,说句实话,想那太宗皇帝君臣论治,上下交欢,朕实在是羡慕得紧啊!”
见众人皆是有些紧张,朱建却是笑道,不过却也亦是真情流露,因为他明白不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个公司,要想做大做强,立于不败之地,这人心一致对外,上下齐心却是至关重要的。
尽管闹了些小插曲,但众人终究是围了上来,毕竟君命难为,何况圣上主动要求与臣下这般亲近,对于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就是好事。
而李标却是带头坐了前来。
“卿等这般,却是极好,来人啊,与朕将刚刚吩咐下来的乳鸡端上来,朕要与诸位卿家一同食之。”
众人刚刚坐下,朱建却是忙开了。
“陛下,这。”
看着自家碗中堆满的鸡块,再看着面前圣上碗中仅剩的一碗清汤,众人心中却是有些过意不去。
“陛下,老臣听闻陛下前些日子因朝事劳累过度而昏迷,这些陛下还是自己吃吧!”
说道此处,李标无不心酸,显然他是知道自己主子先前的‘一清二白’。
虽然皇帝有些时候固执得很,听不得劝,不过他不得不承让现在的皇帝远比前几任勤政的多。
“是啊,陛下,臣等还请陛下自己食之。”
钱龙锡等亦是上前说道。
“诸位爱卿,尔等心意,朕心已领,不过如今局势,朕实在难以下咽,何况诸卿家平日生活亦是节俭,朕也深感愧疚,诸位卿家就不要推辞了。”
抿完嘴中的鸡汤,朱建道。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众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今日圣上对他们的关心实在是让他们有些莫名的激动。
此等恩赐那可是鲜有为之,自从即位以来,圣上那是一直图谋恢复大明盛世,哪有什么时间在这为他们这些阁臣亲自分着鸡肉。
“陛下,不知今日深夜召见,却是所谓何事?”
好不容易将碗中的鸡肉食完,钱龙锡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
听闻钱龙锡此言,朱建却是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从衣襟之中掏出一封信函摆在了众阁臣面前。
“诸位,后金皇太极大举进犯我大明,现已兵围遵化,直逼京师,想来众位定是知晓,此乃蓟辽督师袁崇焕与朕的六百里加急,卿等可以细细看来。”
接过朱建手中的信函,众人却是相继接过手中细细看过。
而此时,一旁的朱建却是正在微笑的看着众人,他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袁崇焕的那信函所言,他根本不满意。
因为历史已是证明,袁崇焕所谓的计划,却是错过了京师保卫的最佳时机,差点将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