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天子竟要与自己一同用膳,众人听闻却是多少有些疑虑。
难道说陛下是说的笑的不成?
这是李标等人心中最先自然而然冒出的困惑。
可是天子之言,岂有出尔反尔之说,所谓‘金口玉言’,就是这个理。
想到此处,众人明显却是怔了怔。
“陛下笑了?”
此刻的李标有些惊异,因为他刚刚在那一刹那之间竟然看到陛下笑了,想来自从天启七年陛下登基以来,他就从未见过陛下有什么笑脸。
国事忧愁,在皇帝的脸上那都是一直挂着的。
可是今天皇帝竟然笑了,尽管只是刹那间,可李标却是看得真切。
“难道说有什么大喜事不成?”
“不,这绝不可能!如今后金袭破喜峰口,兵围遵化,直逼京师,这个关节眼上能有什么好消息?”
很快,李标便自己否决了之前的想法。
可是不是此般又是哪般,难道说自家老眼分花,难道说陛下转了性子不成?
李标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却是愈发的都觉得自个有些荒唐起来了。
“诸位大人,这却是那般,难道说朕的饭菜不太符合诸位的口味?”
就在众人还有些疑虑之时,朱建却是开口笑道。
“陛下相邀,臣等岂敢生出那般想法,只不过自古君臣之道,臣等也不好逾越丝毫。”
作为首辅,李标却是上前道,话语之间,却是执正不惧,风度极显。
“果真是遇事持大体,以显风节之人啊,不愧是国之宰辅!”
朱建由衷叹道,心中却是甚喜。
只不过一国之君,太过喜怒于形色之间却是一大忌讳,这一点朱建心中明了的很,但是今日之事断也不会仅仅欢喜这般简单。
众人不肯一道聚餐,那是因为封建礼教束缚,或者说是君王的权威所致,这也难怪为君者只可谓之‘孤家寡人’尔。
但是后世的经验告诉朱建,这样却是万万不可得,治国,必要君臣一心,尤其在这大厦将倾之际。
而君臣一心,则必要君臣之间相互袒露心迹,若是君臣之间还有此般束缚,连一同用膳都是不行,那又谈何说起君臣一心,既然君臣一心都无法做到,这扶大厦于将倾又谈何说起?
心中打定主意,朱建却是笑道。
“李阁老所言,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这。”
众人却是一阵迟疑,皆是面面相觑。
“陛下,李阁老所言极是,只不过若是陛下执意这般,臣等也只好行那逾越之事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杨景晨却是道。
对于杨景晨此言,人群之中似乎有些异样的阳光投来,杨景晨也不恼,仅仅是往后退了回去。
“此人倒是有些意思,深谙进退之道,只不过这个时代,能活到现在,谁又说没有无奈。”
朱建暗道。
此人名叫杨景晨,朱建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明白为何人群中会有人投来所谓异样的眼光,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那句极尽圆滑的话,更为重要的还是前朝时其人三疏颂忠贤和参与阉党修编《三朝要典》之事,历史上也正是因为此事,杨景晨被罢官,以致忧郁而死。
不过杨景晨此人,对于国策、时弊的兴革有自己的一套独特见解,可以说也是一代贤才,随意罢黜实在有些可惜。
“谁又没有犯过一点错误了。”
朱建有些喃喃。
不过今日之事,最为重要并不在于此处,朱建明白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诸位。”
朱建说道此处却是顿了顿,一双有如鹰眼般的眼神将众人扫了个遍,此时的诸人无不是屏住了呼吸,他们想听一听今个主子会有怎般的看法。
“李阁老所言,朕以为大错特错!”
“什么?这——”
朱建此话一出,却是犹如石破天惊一般,众人一时间皆是万分不解。
而李标却是似有所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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