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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女俩早就商量过,萧如镝这辈子注意要当个瘸子了。
“将军这条腿,是为了尊国的百姓受伤的。”李恕举起酒杯,一脸正色,“萧家满门忠义,将军更是大义,我敬你。”
萧如镝脸上也露出些许动容之色,“多谢侯爷,某身为武将,就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
两人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的度数不高,味道也不浓烈,入口淡淡的,也难怪蛮儿会同意他喝一些。
两人各自吃了几口菜,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李蛮儿的医术上去了。
李恕心里清楚,萧如镝一直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他呢,心里有本账,就装糊涂顺着萧如镝的意思说。
“当初我也是命悬一线,连段绪都束手无策。若不是蛮儿,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李恕想到这里,心中也颇不是滋味,细细算来,女儿已经救了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京中毒,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只不过不敢说出来罢了。
第二次便是漠北中毒这一次。
第三次则是中风。
中风虽然没有中毒来得厉害,一时半会儿不会失去性命,但是在李恕看来,男儿若不能建功立业,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死,省点粮食。
萧如镝也是听过段绪拜师的传闻,当下不由地问道:“段太医令,可是真的拜令千金为师了。”
“嗨,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段太医令什么年纪了,怎能拜我儿为师,滑天下大稽之事,不可做。”李恕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他越是这般,萧如镝心中便越是有想法。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将军应该都知道了呀。本侯奉诏来到漠北,又中毒了,好在我家蛮儿不畏苦险,一路奔波而至,再次救了我的命。”中风的事情,到底不太光彩,李恕直接略过,不打算提及。
萧如镝要是敢提,他当场翻脸。
好在萧家大爷是个懂礼数且识趣的人,李蛮儿治好李恕中风一事,他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所以说,李蛮儿是真有本事,甚至医术在冯绝和段绪之上。
“侯爷好福气,能教养出像令嫒这样的女儿。”萧如镝给李恕倒酒,李术握着酒杯,心绪却是有些乱了。
是啊,这个女儿是个好的,可惜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善待这个孩子,每次看到她,自己都免不得会想到宁氏,久而久之,逃避就变成的忽视,漠视。
也正因为如此,原主才会被害死。
“侯爷?侯爷?”
李恕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解释道:“让将军见笑了,许是刚刚恢复的关系,精神有些不济。”
他举起酒杯道:“我自罚一杯。”
萧如镝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放到桌上。
“侯爷,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其实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