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好在李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就等着萧家人出招了。
萧如镝先是抱拳,微微欠身朝李恕施了一礼。
李恕连忙伸出手来,虚扶了萧如镝一把,“萧将军忧国忧民,若真有事需要本侯援手,尽管开口。本侯若是能帮忙,必定义不容辞。”
萧如镝再三谢过李恕,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伤腿。
李恕的目光落在萧如镝的腿上,然后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侯爷也知道,我这条腿是在战场上废的,当初……嗨,不提起罢。”
其实,谁都知道萧如镝的腿是当年应诏入京后,返回漠北时遭遇伏击受的伤,并非是在战场上废的。
伏击他的人,到最后全都死光了,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最后只能当作是萧家的仇家,又或是悍匪所为。
尽管大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在猜想会不会是圣上动的手,毕竟萧家的势力日益壮大,又远在漠北,鞭长莫及,皇帝生出猜忌之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成化帝本就是疑心极重之人,又岂能放任萧家一家独大?萧如镝年轻有为,在军中声望颇高,若是他死了,萧氏一族必定受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都猜到了伏击萧如镝的事情是圣上的旨意,谁又敢置喙半分?
皇上没有直接对萧家发难,下旨抄家,还愿意暗搓搓地派人劫杀萧如镝,说明圣上对萧家仍有忌惮之处,不会轻易动手。
萧如镝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可是腿却被箭矢射中,自此落下了残疾。人虽然还活着,却不能像以前一样带兵打仗,终究还是失去了原有的优势,也让圣上多少放下了一些戒心。
这些念头在李恕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的目光在萧如镝的脸上打了一个转,然后道:“萧将军的意思我有些了解了,你是想让小女帮你治腿?”
“是某唐突了。”萧如镝道:“以前也有不少名医给某看过腿,可是都说伤得太重,能维持成现在这样已经是大善了。可是人总是贪心的,知道大姑娘医术超凡,又亲眼见她解了侯爷身上的毒,治好了侯爷的中风,某又觉得有了希望,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来找侯爷,希望请侯爷做个中人,让大姑娘为在下诊治。”
若是寻常大夫,萧如镝自然不会这样费尽心机地求诊,只需备上足够的诊金,再放把刀子在大夫面前,他立刻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是李蛮儿不一样,她毕竟出身侯府,是侯门千金,也没听说过她为别人看诊,她为自己的父亲解毒,治病,自然没有什么忌讳。
自己是外男,要想请人家姑娘看病,必须要和姑娘家里打声招呼。
李恕刚要说话,萧如镝又道:“当然,我这条腿已经废了好多年,不论大姑娘最后能不能诊,双倍诊金奉上,萧某及全家上下,定无二话。”
李恕苦笑,“将军这话说的,本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实父女俩私下早就商量过这事儿,李蛮儿让李恕别得罪萧家人,治病这事儿不用答应得太痛快,但也用不着拒绝。
她身为一个大夫,可以为萧如镝治腿,但是治不好也没办法不是?
因为这个,李恕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将军放心,小女身为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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