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钱?”
李恕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要是让人知道他的现任妻子吞了亡妻的嫁妆,那他李恕也不用在官场上混了,直接卷铺盖回家吧!
男人但凡有一两分风骨,都不会动女人的嫁妆,更何况那些都是亡妻留给他们的女儿的。
“以前你怎么不说。”李恕心里也有疑虑,李蛮儿的心眼子他也能看穿几分。
“我倒是想说,可是父亲一年到头能见我几次?我就是说了,您可会信?现在不同了,毕竟我救了您一回,就冲这个,您好歹也能听我说说话不是吗?”最后一句话,似乎带了一点小委屈,听得李恕也不舒服了起来。
李恕长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你娘已经去了十多年了。”
假惺惺的。
李蛮儿一言不发,似乎有些难过。
“铺子的事情,我会找她问清楚。”
李蛮儿摇头,“太太重利,怕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她敢!”李恕沉声骂道:“我才是一家之主。”
“父亲何时能帮女儿把铺子要回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总之不会太晚。”
李蛮儿低头掩饰自己的笑意,“只是铺子拿回来还不行,钱也得送回来,那是宁家的铺子,凭什么钱让郭家人得了去。”
她不说这个还好,她一说这个,李恕火气更大,“你说你是不是傻,现在既是后悔了,当初又为何把铺子交出去?”
“您当我乐意的?我那是还不到十二岁,哪里想得明白这些?”
李恕哑然,随后只道:“你回去吧,此事为父替你作主。最迟半个月,一定把钱和铺子都给你送过来。”
李蛮儿根本不信,李恕若是有这个魅力,也不至于让郭氏骗得溜溜转。
“是!”李蛮儿转身要走,突然站住了,转身问向李恕,“父亲,您中毒的事,可查出什么来了?时间都这么久了,应该抓到元凶了吧?”
李恕稍感安慰,到底是他的骨血,再怎么不懂事,心里还是惦记她的。
“前朝之事,你还是不要过问,此事圣上自有定夺。”
那就是还没有查出来了!?
李蛮儿一笑,“父亲,当局者迷,您觉得,如果你出了事,谁得的好处最多?”
李恕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父亲难道以为我说的是萧家?”
难不成说的不是漠北的萧家?那会是谁?
好处最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他和萧家是鹬蚌,那谁是渔翁呢?
李恕双眼中骤然射出一道以光,那光亮如同能将人灼伤的火焰一般射向李蛮儿。
李蛮儿并不在乎,只道:“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父亲常伴君侧,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才对。如果女儿所料不差,不日便会有萧家的人进京请罪,到时候便是父亲离京之时。说不定姑母因为这件事,还会复宠,最重要的是,您得在走之前,把铺子和钱给女儿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