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随身带在身上。”
“这莫非就是那下策?”李彻激动。
杨延寿点头:“然。”
李彻盯着帛书,险些难以移开目光,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有了此物,不愁说服不了吴王。
杨延寿收入怀中,目光警惕:“先生嘱咐我务必亲手呈于吴王。”
李彻想说我有中方先生信物,给我是一样的,但怀中空空,这才想起信物在吴王那里。
李彻犹豫了,目光死死盯着杨延寿,似乎在权衡什么。
他心中挣扎良久,最终咬牙道:“汝随我来。”
“可是去请名医?”杨延寿问道。
李彻沉默不作声。
仆人驾车,李彻与杨延寿登车,车厢紧闭。一路上李彻皱眉沉思,脸上不时露出犹豫之色。
“人怎么越来越少了?”杨延寿疑惑,突然他面色一变,质问道:“名医皆在城中,为何出城?”
李彻不答,杨延寿急了,一把扯住李彻,大声喝问:“中方先生病情拖不得了,为何不赶快为他延请名医?穷乡僻壤哪里有的名医?莫非你不想救中方先生不成?”
李彻努力挣扎,奈何挣扎不开,杨延寿愤怒无比,脸上青筋凸起,甚是骇人。
李彻无奈,只能解释道:“就是名医,吴......我知哪里有名医,你休要多言,跟我来就是。”
“当真?”杨延寿狐疑。
“当真”李彻拍掉杨延寿的手,既然说开了他也就不再犹豫,正色道:“世间若说有名医,那非此人莫属。”
“是谁?”杨延寿追问。
李彻不答,只告诫道:“莫要多问,记得不可再像方才那般莽撞,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杨延寿懵懂点头。
片刻后,他再次问道:“真的是去请名医,你没骗我?”
李彻哭笑不得:“没骗你。”
对方如此表现,反而让李彻放心了。
杨延寿松口气,他也放心了。
“止步”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停下来,杨延寿耳朵抽动,常年习剑之人,对声音动静极其敏感。外面隐有很多人走动,却无一丝声息传出。
只有马匹不时的喷嚏,与四蹄踩在地上的异响。
情形有些诡异。
杨延寿全神戒备,心神悄然紧张起来。他固然杀伐果决,常年习剑意志坚定,浑不似弱冠之年,但车外可能有一支军队。
车厢门拉开,李彻面色平静的走了下去,以目示意杨延寿跟随在后,全程噤声。
长剑被人卸下,杨延寿虽低头趋行,但余光扫去,整个营地皆做商贾打扮,货物摆放在四周。
看似是在城外自发形成的草市。
但暗中却以军阵之势驻扎,士兵虽皆作商贾打扮,但浑然没有一点商贾模样,走动起卧皆有章法。
整个营地散发着肃杀之气。
不用说,定是吴国最精锐的一支军。
杨延寿全程装聋作哑,没有质疑为何卸掉自己长剑,面上也是丝毫未曾察觉模样,仿佛真的相信这里有名医。
两人最终来到一座大帐外,李彻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