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季孙今日休沐,于吏舍中休息,仆役突然禀告,有人送来书信一封。
吕季孙接过,囊袋外观完好,封泥也未破损。然而等看清封泥上的字迹后,他脸色不由一变。
“於菟”
正是当日中方先生离去时与自己约定的信号。
“吾无法多言,只能告诉你耐心等待些时日,长则半年,短则旬月之间,汝必闻吾建奇功,名传于天下。”
“等吾来信”
中方先生果然来信了。
吕季孙呼吸急促,他强忍着心中激动回了舍内,紧闭门窗后,拆开了囊袋。
内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吕季孙一连看了数遍,唯恐遗漏一字。
字虽少,然蕴含的信息却如石破天惊,让吕季孙呆立当场。
良久,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将书信引燃,亲眼看着烧成灰烬。
片刻后,吕季孙换了一套衣衫,出了丞相府。
一个不起眼的里巷,一座不起眼的民宅,一头戴斗笠之人扣响了门扉。
“汝找何人?”大门打开,一人神情戒备。
“梁国李郎中可在?”
“这里没有梁国李郎中。”对方冷冷道,就欲关门。
“那吴国李彻可有?”来人抵住门,沉声问道。
门内之人面色一变,深深看了来人一眼,不着痕迹扫了下四周,让开了门。等来人进来后,大门又重新闭上。
半个时辰后,李彻急匆匆出现。
“贵客是?”李彻隐隐激动。
斗笠摘下,来人露出了面容。
“是你”李彻瞪大眼睛,露出兴奋之色。
“杨延寿,中方先生门下走狗。”杨延寿笑道:“李郎中,又见面了。”
“中方先生何在?”李彻疑惑道,眼中悄然出现一丝戒色,直到杨延寿亮出一物,他才放下心来。
“先生病了”杨延寿低沉道。
李彻心中一沉。
见杨延寿表情悲痛,李彻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大惊。吴王一连等了数日,至今迟迟不肯离去,就是为了等中方先生与之一同归吴。
中方先生若是有个好歹,他不敢想象......
李彻懊悔不已,他早该想到的,常人来回奔波数千里,已是极难之事。何况中方先生一身高龄,如何承受得住。
“中方先生他......他......”李彻声音颤抖。
“先生劳累过度,一病不起,吾奉先生之命先行赶来。”杨延寿双眼通红,下拜恳求道:“请郎中速速为先生延请名医,先生恐怕拖不得了......”
“......”听闻杨玉病重,李彻一下呆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乱道:“对,对,我这就去请医者。”
他正欲往外走,突然停了下来,中方先生如今情况怕是无法跟梁王一同回吴国了。事已至此,他只能劝说吴王尽快启程。
他想到什么,忙问道:“中方先生可有东西让你带来?”
“有”杨延寿掏出一张帛书,说道:“先生苦思冥想多日,想出的助吴王平定天下,治国理政之策,包括中方先生长安一行探得的机密皆在上面。先生担心自己若有不测,遗失了此物,便让仆随身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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