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起,本府帐下典韦也!”文朝天又说。
当然,既然是猛将,那就不能不重赏。
段初这次得到了二十两银子。
……
魏先生站在远处,看看领奖的段初,又看看身边的刘瞎子。
“刘先生,刚出狱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过来帮忙,辛苦你了,虽然府衙能动用的公帑不多,但是也必须给你表示一下。”
魏先生说完,递给刘瞎子四十两银票。
段初本来就有官方背景,为府衙出力,是份内的事。
刘瞎子不同,刘瞎子是江湖人。
段初是做份内事,人家刘瞎子是来帮忙,所以刘瞎子拿的比段初多。
刘瞎子也没客气,跟别人客气,别人当你谦虚,跟魏先生客气,魏先生只会当你作假,反而不好。
揣好那四十两银票,刘瞎子翻出黑瞳,偷偷抬头一看。
他发现宋时声带着仵作班的人,领过赏钱正在撤离。
“先生,瞎子先回去休息了,来日再叙!”
刘瞎子说完,竹杖点地,顺着宋时声的去路,去追宋时声了。
他心里有不少打算,所以去找宋时声,商量一件事。
……
谢夫人化妖不成,成了半成品不说,还成了一个男女不明的二刈子。
铁司狱这老狐狸,也犯难了。
到底该把这贼妇,关进男牢还是女牢?
接下来发生的事,给了铁司狱答案。
谢夫人现在过度肥胖,站都站不稳,哪怕被扶着,也走不了多远。
于是工匠就特制了一辆板车,又挂上骡子,这才拉动谢夫人。
当谢夫人被骡车拉到女牢门口时,女牢里面立马炸锅了。
就连敢包人肉包子的包子铺老板娘,哪怕平时在女牢独霸一方,这时也吓得哆嗦,还带头抗议:
“假如把这吓人的玩意儿,关进女牢,老娘今夜哪怕脱下衣衫,也要拧成七尺绳子,悬梁自尽!”
其他女犯纷纷附和,都表示要悬梁自尽。
负责押送的马千里,急着回家。
他主要是担心一连三天没着家,女儿会出乱子。
在她嫁给段初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刁蛮小女,打造得温柔贤惠。
于是他暂时放弃前嫌,跟铁司狱建议:“老铁,这贼妇妖气太重,关进女牢,这些女犯真说不定被她妖气迷惑,统统自杀了。”
哮喘病人铁司狱又是一通咳嗽,道:“不关牢里,难道关我家里?”
马千里狠狠瞪铁司狱一眼,心说这老狐狸,又想甩锅了!
不过他急着回家,没办法,只好直说:“男牢那边阳气重,说不定能压住这贼妇的妖气。”
看马千里上当,铁司狱默不作声,心里还打起了小算盘:假如出事,文大人追究,老铁就说是马千里,非要把这贼妇关进男牢。
马千里看铁司狱没有反对,一声令下,骡车调转方向,又去了男牢。
来到男牢大门口后,马千里突然抽出了环首刀,脸上杀气腾腾。
马千里又提着刀,对铁司狱嘿嘿一笑。
铁司狱吓了一跳,以为马千里疯了,连忙求饶:
“老马,兄弟相处多年,老铁是什么人,你最了解,说过的事,绝对不会不办,七天,你给我七天时间!我保证去段家提亲!”
马千里冷笑一声,走到骡车旁,连着两下,挑断了谢夫人两根脚筋,然后又走过来,扯下铁司狱腰带,用腰带擦刀上的血。
马千里这个举动,一举两得。
一个是让本来就站不稳的谢夫人,彻底成了残废,不能越狱。
二来把铁司狱吓得够呛,不愁他不去段家提亲。
马千里扬长而去,铁司狱看看脚腕流血的谢夫人,再看地上属于自己的腰带,上面沾满血污,不禁连连咳嗽,直打哆嗦。
……
半夜男牢里面,发生了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黑布蒙起来的东西,被用平板车推进了男牢,又被送进了地牢。
“可能是幼年大象!”一个囚犯说。